乔麦心情不太好,这两天的时候尽是用来打听东方礼的消息了,可奇怪的是,无论是老师还是同学都没给出什么确切的消息。www.dizhu.org乔麦还找了东方礼的同班同学,即便是这样对方也没有给出什么确切的消息,只说当时东方礼忽然就休学了,只不过后来好像还见过他参加考试。
东方礼看着乔麦的不太友善的眼睛想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哪里惹到了他。
可对方问他的问题又让他觉得有些冒犯:“抱歉啊队长,我是第一次参加这个工作,所以我也没有经验。如果哪些地方惹到你了,还请你能直接告知我。”
乔麦表情不太好看,说出来的话却没有一点敌意:“只是想你刚来队里,肯定会有不习惯的地方,现在一看倒是处处都游刃有余的样子。”
东方礼看着乔麦疲乏和烦躁的表情,也不管对方想什么:“我看队长状态不太好,不如先休息一下。”
乔麦身上的冷气更是足了,跟这屋子不遑多让,却也冷静了下来。
对于乔麦来说,案子的线索不比东方礼令人费解,所以不多时便离开那间屋子,走到外面去了。
东方礼还站在屋里,自乔麦离开以后又进来两名同事拍照取证,这屋子太小了,挤得好像最多就能装下三个人似的,再多一个人就感觉路都不能走了。而刚刚乔麦进屋的时候,那气场一个人就像是占了三个人的位置一样。
衔接好刚才的思路,东方礼继续思索着问题。
手指下意识摁下录音笔的开关键,这个习惯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养成的,似乎是担心什么似的…
东方礼揉了揉头发,又轻轻转了转脖颈子,像是默默埋怨乔麦的无礼。
“凶手自负,在实施犯罪之后还将被害人摆成婴儿的形状,似乎在观赏一个艺术品,所以他说不定会留下凶器或者提示,或者从这里带走什么当作纪念品,而被害人是一个看起来生活层次并不高的普通人,把这样一个人以艺术品的方式摆放在这里,凶手到底想留下什么信息。www.dizhu.org”
“第一目击者跟死者约好了时间,过来时却发现死者已经被凶手杀害,他的第一个反应是跑,后来又报警,所以有两种可能,第一,目击者知道什么或者曾经泄露过什么,第二,目击者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屋子里没有什么可以藏人的地方,如果有的话只有一扇连着旁边门面房的门,门两侧都有锁。”
“如果我是凶手,我在给死者注射过量的药品之后并不会立刻离开,死者是挣扎成婴儿的模样,还是被人摆成了这个模样。从表情看来似乎并没有特别痛苦,所以后者可能性比较大,那么我为了炫耀杀死一个社会的蛀虫,为了挑衅警方抓不到我,我一定会把注射器藏在一个很明显却就是找不到的地方。”
东方礼微微闭着眼睛站在原地,想象自己是一个蓄谋已久准备谋杀的凶手,我要把他摆成一个婴儿的姿态,或许是因为对方曾经在神志不清的时候辱骂过他,或许是因为对方伤害过孩子,又或者是别的原因。
我欣赏着一件艺术品在我眼前形成,我要他的行为给自己付出代价,所以我并不担心外面的熙熙攘攘,也不担心是不是会有人撞破我正在做这件事。
那我可能会把东西放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能被轻易看到,但是一般不会有人随意翻动。没有冰箱空调,夏天睡在床上不嫌闷吗垃圾桶肯定不可取,犄角旮旯里不够明显,破旧的沙发和茶几上几乎没有下手的地方,电视旁边有一个鸡毛掸子,那个掸子看起来有二十年没有动过似的,但是斜着插在一个油乎乎几乎辨认不清楚的放过鸡精调料的金属筒子里,另一边靠在墙角,而且那个泛着一点黄色的鸡精桶子下面是一个早年间棕色玻璃电视柜,下面是一层窄窄的不知道放什么东西的窄格子,而那片棕色玻璃上没有任何移动过的踪迹。
“若是我,我就会把东西放在这儿,不算角落,却及其容易被忽略,并且不会有人专门去看一个脏桶里到底是不是有什么…找到了。”
东方礼总算没有那么郁闷了,顺着自己的思路找到了新的线索,所以默默将录音保存好,又将录音笔关掉才朝着旁边的同事招手:“找到了,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