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日子过得挺松快,我都快忘了自己曾经生存的那片凡尘。
只是这些日子,我一直没见到洺殊的母亲,觉得有些奇怪,毕竟他那时伤得只剩下一口气了。
鹓鶵这几日来得不勤,每次来了,和洺殊聊过之后,洺殊脸上都有掩饰不住的失落和无措。
“你在麻烦他探寻我残魂的下落。”我垂着眼削着一颗灵果,“对吗?”
洺殊顿了一会儿,道:“我没用。”
“你怎么这么说啊。”我道,“如果没有你,我可能已经在那个凡尘,从冰凉的高楼上一跃而下了。很突然的,哪一天觉得实在没兴趣了,不想活了,就不活了。”
“但是你来了。你把我从绝望中一点点拔出来了。”我望着他,温柔地笑,然后递过去削好的灵果。
“……你是我的恩人。”
洺殊一脸热切望着我的表情垮了。
于是他决定指出来:“师尊,这种灵果吃的就是皮,要是削了,就不好了。”
我一怔,拎起一道长长的果皮道:“我削之前洗过的,而且我削皮从来削得很细,要不我给你拿双筷子,你夹着吃。”
这个建议显然是被洺殊否定了,他趴在池边支着下巴道:“师尊身上溢出的灵气颇浓郁,师尊多抱抱我,我就好得快些。”
我叹了口气,俯**抱住他。但是洺殊却不老实,嘴唇直往我耳垂上凑。
“干什么呢?”陆吾来送药,正巧就看见了这一幕,他空着的一只手稀着指缝遮在眼前,“哎呀,白泽说了,洺殊身子还没好,不能行房。”
“不是……我没……”我在池边坐好。
“你瞧你,还不承认。那谁刚才把洺殊抱得那么紧啊?”陆吾把药递给洺殊。
…………
“我……”我想要解释,但是才冒出一个字就被打断了。
“这不就成了?”陆吾接过空碗,转而嘱托洺殊,“硬气点儿,别总由着你师尊予取予求的,身子受不住。”
我也看向洺殊,希望他能出口解释一二,谁知他耳尖染红,道了一句:“我以后注意。”
然后陆吾用一种“果然如此”、“本性难移”的眼神把我看了一遍,看得我怀疑自己是在裸、奔。
我好冤,我连生殖隔离这一生命的大命题都没有攻破,就要蒙受这种不白之冤。
白泽走后,我瞧着洺殊,问:“你这一天都在想什么?”
洺殊红了脸:“我挺想的。”
…………好的我认输。
“师尊……”洺殊拉拉我的袍角,道:“我都给你守了这么久了……”
“以前你不在的时候,心也没那么痒,你回来了之后,心活了,总是痒得很。”洺殊低着头,但我能看见他面颊已经红了。
我心里颤了颤。
我轻叹一口气,俯**,亲了亲他还带着水汽的额头。
然后我偏过头,在他耳边说:“我才认识你几天啊……”就总是被你吸引。
洺殊在我颈窝蹭了蹭,坏心眼儿地轻吮了几下我的颈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