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中心高档酒店的包厢内,两位西装革履的客人正在用餐,窗外是这座城市最昂贵的景色,室内是骄奢精致的装潢与餐盘,然而其中一人却故意用刀叉在餐盘上呲拉出刺耳的声响,并试图用这一行为表达他的不耐和愤懑。
“你什么意思?”
简恕咬着牙一字一顿道。
那天唐禹行轻易答应了他的要求,一切顺利得仿似做梦。接着他被扣在公司一项一项交代处理他暗中操作的那些合同,熬了个通宵,在休息室补觉之后,被要求换上西装来这里和总裁吃饭。
他知道,唐禹行是个商人,就算被将了一军,也是不会轻易毁约的;而且,最重要的股权协议还没有签字,筹码仍握在他的手中。
简恕压根不想什么父慈子孝,这几个月舔着脸留在唐禹行身边已经让他觉得足够恶心,现在他只想回家,去拥抱简明之。
对面的人举起一杯红酒,似笑非笑,“算是一个仪式吧?你要我把明之交给你,我总要教教你,明之喜欢什么,讨厌些什么。”
老狐狸葫芦里不知道卖了什么药。
心头密密麻麻地痒,只要想到简明之现在是自己的了……简恕就觉得浑身燥热。
“比如,明之喜欢绳子,你知道吗?”
简恕的额角的青筋重重挑了一下,记忆深处十六岁幻想的旖旎像是涂上了颜色……他喘着气,拼命抑制脑海中那些不应该的龌龊想法。
唐禹行冷笑一声,缓缓饮完杯中酒,冷漠地看着满脸通红的简恕。
“该说是基因吗……我真的没想到,你会对明之感兴趣。当时只是嫌麻烦,顺手扔给了他,没想到你真的是个麻烦。你还不知道你的亲生母亲怎么样了吧?她用卖你的钱去溜了X,直接过量致死。
“真是一条贱命,你和她一样,也流着贱人的血,根本配不上姓唐,我当时是怎么会看的走眼,觉得你和我有点像的?”
说着,他吞了口烟,吐出一大口烟雾,尽数喷在简恕的脸上。简恕已经喝完了他特意准备的酒,药效已经上来了,小狼崽子毕竟只有二十岁,论心机,简恕压根不是他的对手。
“简恕,你会后悔的。你拿唐氏和简明之换,根本不值得。有了钱和权,有什么是你换不到的?可惜,你永远不会体会到了。”
“我不需要体会……我只要爸爸。”
简恕眼睛红了,他觉得小腹的地方有些热,头也有些晕,身体异样的状态引起了他的警觉。
“简明之呢?你到底什么意思?”
唐禹行咧开一抹笑意,“我答应你的,不会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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