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亲,是东瀛血族之王的继承人,当年因为不可告人的秘密来到了大陆,又机缘巧合同我母亲在一起,其中打算隐姓埋名不问世事的过了十余年,却在我未满七岁时被人间正道以除魔辟邪的理由杀掉了。m.dizhu.org
来接我的东瀛人如此说道,我疑心:“为什么如今要来找我?”
早干嘛去了,会不会是因为那边出了什么乱子,才需要我去当炮灰或者傀儡什么的。
“并非如今才来,是如今才找到您,少主。”
“无论如何您不想去看看吗?您的父亲留给您的东西,少主拥有如此才智何须惧怕,真有危险吾等必将亲自送你回来。”
“您的父亲对吾等有救命之恩,必不敢欺瞒少主。”
我想起了阿鹊,事实上我很为难,身体里那一半魔种的血脉使我越发不安,有时候会对血产生兴奋的情绪,醉酒时便因为冲动伤害过他了,如果继续不管不顾和他在一起迟早会牵连他,像我的父亲和母亲一样。可叫我丢下他离开,又实在舍不得。
“可以多带一个人吗?”我问。
“您是指人类吗少主?”东瀛人露出一个奇怪的笑容,“当然可以,不过少主您要知道,您去的地方到处都是血族,难免疏忽照顾不周。”
我知道他在提醒我一不小心阿鹊会被其他血族杀掉,毕竟人类猎杀魔种也不在少数。
想了想,我告诉他可以跟他去东瀛,但是要回去拿些东西,我的本意是跟阿鹊说一下,叫他好好学医等我回来,可那东瀛来的族人却道,“最好不要,从吾等出发时另一队血族也尾随其后跟着来了,目标恐怕也是少主您,现下虽然是吾等先找到的您,但是不保证他们没有藏在暗处观望,如果叫他们发现少主有重要的人还在这里,必将连累那人受苦。”
其实我可以选择不信他的话,谁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万一他才是另外一批想除掉我的血族呢?那就……那就更不能让他们靠近阿鹊了。
就这样我悄无声息的从大陆到了东瀛。www.dizhu.org
东瀛血族,那是个庞大的族群,繁华又腐败,充满欲望权利和杀戮。
我在其中苦苦挣扎近七年,终于顺利继承了本该是我父亲的王位,血族之王。
几乎同时,我以要统领大陆为由从东瀛回到了这里。
为了不重蹈覆辙像父亲一样不明不白的死去,我进了秦宫,向太后芈月献上永葆青春的灵药用以祈求庇护。
那灵药可以将她也化为血族,成为受我操纵的傀儡。
我向她提议将皇位另一继承人改造成兵器用来对付那个尚且年少的小皇帝,这样才能挑起征战,从而获得更多的鲜血。然后理所当然叫太后广招天下学医之人,顺利找到了扁鹊。
阿鹊,我的徒弟。
我亲自踏上去接他的马车,心绪有些复杂,越靠近越忐忑,我嗤笑,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近乡情怯?
那是一间大医馆,门匾上挂着绝世神医的字样。阿鹊正坐在首席替求医者号脉,十二年不见,少年已经风度翩翩,温文尔雅,俨然一副俊秀书生模样,应该很讨小姑娘的欢心吧。
七年来这张脸常常从我的梦中出现,在无比凶险杀机暗涌的血族时,只有靠着他才能缓一口气,虽然缓口气的内容是占有他,在他身上发泄我的不安和杀心。
我悄然入室直到走到他面前,他才注意到我,几乎下意识的喊我,“师父?”
“阿鹊。”我藏起脑海中一闪而过的龌龊念头跟他打招呼,装出一副神色淡然,“好久不见。”
他有些不知所措。
我告诉他这次来是因为太后懿旨,叫他进宫救人。
他便沉默着收拾东西跟我走了。
我知道他在介怀什么,想要知道什么,但这些都要等他彻底落入我手中时才能慢慢跟他说。
在行进的马车里,我用目光一遍又一遍的回味七年前的那个夜晚,或许目光太炽烈,他有些不安。
想到很快就可以重温那美妙的身体,我几乎难以克制这种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