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然起了个大早,喂完了房里的黑猫后,开车前往医院之后直接奔向白起的病房。www.dizhu.org
白起并不在房间里,他一身白色病号服坐在走廊椅上,脸和衣服已经全然成了一个颜色。护士告知魏然已经可以转出ICU进入普通病房了,说罢那护士还不住的感叹:“你送来的这两个人真是天赋异禀,一个个的,我们救治的速度根本比不上他们恢复的速度。这个人啊,在床上都躺不住,这不,我让他进去等你来了再说,他非不听要在这儿坐着。”
魏然微笑道:“真是麻烦您了,等我决定好给他转到哪一间再去叫您。”
护士去忙工作,一大早走廊里只剩下魏然白起二人。
白起抬头看站着的魏然,眼中清澈:“师哥。”
魏然收了笑容:“你可别这么看着我,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是吧?”
白起:“......”
“还不是想去找那个小崽子?想和他一间病房?”
“我不在,他不安全。”
“你不在了这么久,他这二十多年还不是好好的。”魏然有些烦躁。
“师哥......”白起不爱做一些争执,以前在师门的时候就是这样,可魏然就是拿他这样子没办法。
“太阴珠呢?”
“在我这里。”白起扯了扯脖子上的玄色绳。
“还行,你最起码没再一时冲动为了他再毁了这一颗。”
“师哥,让我见他,封魂钉再不抑制的话会出事。”白起站了起来。
“当年你为了救他就毁了一颗太阳珠,你现在是不是还要毁掉这颗太阴珠?”
“为了救他,就算再毁十颗也要...”
魏然气的一把揪起白起的领子,在医院里又无法大声发作,只得压低了声音:“一共就这么两颗,你若是毁了它,师尊就再也不能......”
“师哥,我们所有人,包括师尊。最重要的使命不就是护他周全吗?”
“去他妈的紫薇星!”魏然松开了手,无力的坐在椅子上苦笑:“师尊和你我拧不过,好,要毁就毁吧…这也许就是我们所有人的命运。”
赵月泽醒的很早,因为昨天一整晚他都睡的很糟糕,不止是因为脑中钉的事。www.dizhu.org
自从脖子上多了这个伤口,他就感觉无数未知的记忆在时不时的涌入他的脑中。
昨夜梦里,他到了一座宫殿中,四周是幽暗烛火,案牍上的竹简堆积成山,他坐着审阅那些竹简,空气中弥漫着犀角燃时的薄烟,知道久坐成疾的道理,不由得在疲惫之时站立起身。迈向屋外时,帝服的宽袍大袖随着步伐摆动柔顺的触碰着肌肤,有一种特别的惬意,更感觉无比真实。他只能感受着一切,并无控制这一切的能力,足以证明这大概是已经发生过的既定事实。
他向外望,是无边无际的黑暗。目光就这样沉浸在黑暗中,身后有轻微的脚步声,并无内侍通报。
那人从背后抱住他的腰,把头埋在他的脖颈处,嘴唇在那片白皙的肌肤上轻轻一点便罢。他不受控制的由着那人抱着他的腰,自己竟主动转向了那人。
白起?赵月泽随着第一视角看到这张熟悉万分,俊朗无俦的脸。
“阿政。”白起叫着他,右手抚上他的脸,而这右手分明完好无缺。
“阿政,对不起,我要走了。”
白起说完,低头轻吻住了他的嘴唇。
然后赵月泽忽然醒了过来。
人生第一次和男人这么亲密,虽然是在梦中,醒来后还是觉得脸颊发热。被这个梦一搞 ,赵月泽只想拜托老天让他这几天先不要见到白起了,不然尴尬肯定是免不了的。
赵月泽给自己倒了杯水,刚喝下去缓了缓,便响起了敲门声。
应该是舅舅魏然来看自己了。
赵月泽依旧安稳的喝着水等魏然自己进来。没想到除了魏然外还进来了一个护士。
“赵先生,虽然之前魏先生包下了这个双人病房,但是今天按他的要求转进来了一位患者。
赵月泽心想魏然副业做古玩做的这么好怎么会没钱?现在怎么为了自己包个病房的钱都没了?
“舅舅,谁要转来啊。”赵月泽停下喝水,手里还拿着杯子。
“就是那个....哎我说你倒是进来啊!”魏然往身后看了一眼发现根本没人,于是气冲冲的到走廊里,没过五秒,一位高挑俊朗但肤色过于不正常的病人走了进来。
赵月泽十分淡定的把杯子放到桌子上。
“小赵,你发烧了?怎么脸成这个颜色了?”魏然走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头。”
白起有些手足无措,一副想上前又不敢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