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也得亏你想得到,助我收服了灵息剑的灵刃。”崇光笑了笑,微微斜眼回看魔域之门,问,“对了,那一位,是……?”
风霁回头看了一眼,未做声。
“不会吧?当真?”崇光不傻,能让风霁恭恭敬敬拜服的,他未曾见过的,除了女娲娘娘,便只有伏羲大帝了,何况伏羲乃是酆都大阵的缔造者,若要关门,恐怕也没有第二人能做得到了。
崇光一大叹:“我是不是该前去叩拜一下?”
“他只是伏羲大帝附在凤钗上的一缕元神罢了,并不是伏羲大帝本尊,叩不叩的想来他也不在意。专心眼前吧。”
说了一番话,灵息剑的光刃一直护在二人身周,妖魔勿敢靠近。
太子颙莫名被一剑穿胸,击了个魂飞魄散,二殿下闻弨一言将罪责推到白泽头上,群情激奋之下谁顾得上这一剑究竟是何人刺出的。
原本相互看不上眼的二位殿下的亲部们一下子同仇敌忾起来,纷纷御剑提刀扑向白泽和他的阴兵。
而酆都原本聚集着的妖魔鬼怪被崇光的灵刃杀伤无数,此刻早就避的远远的,不敢再往外冒头,他们只是被人怂恿出来想捡便宜,不是来找死的,现在都恨不能找地洞赶紧钻了,许多活得久一些的在瞧见二殿下闻弨的时候就知道无论白泽是胜是负,他们都只能是一个魂飞魄散的下场,哪里舍得自己千年不易修来的法力,一早就跑的没影了。虽然酆都整个一片血雨腥风,却还有一处可避,那就是不归楼,外面风雨飘摇,楼里声色依旧,不过现在不归楼都挤不下了。
神魔之间的大战终于打响,白泽被柯澜的蚩尤剑紧紧相逼根本腾不出手来管其他的。
另风霁不解的是,武进帝和西丞居然还跟白泽站在一道,面对天兵天将的一通猛攻,竟毫无畏惧,这份胆识着实令风霁大惊不已。
闻烈方才被一群妖魔鬼怪欺负了半天,早就气炸了肺,现在局势逆转,刑雷鞭舞起来电闪雷鸣、惊天动地。
“啧啧,看来也不需要我们出手了。”崇光环抱双臂,一边瞧着一边感叹,“早这么一起上,不是剩了许多麻烦?”
若真能和和气气演一出合家欢,九重天上至于暗潮汹涌地闹数万年吗?何况,方才那一剑……风霁的感觉不会有错。
“闻烈他们入酆都已经超过一日一夜的,又一直在紧绷的战斗状态,完全没有机会调息休整,恐怕就要支撑不住了。”
崇光立刻明白了风霁的担忧,问道:“我在酆都的时间更久,但似乎对我影响甚微,这是何故?”
“我猜是因为灵息剑。灵息剑以灵力为刃,而不以你自身修为而限,在酆都反而能吸收酆都满溢的灵力为你所用,自然酆都对你的影响就会被降到最低。”风霁一笑,“紫薇大帝连这都想到了,才要你来的吧?”
“哈,难道不是因为只有我受得了你的臭脾气?可还记得你将北斗那几位气得当着玉帝拔剑的事情了?也就是我护着你了。感恩吧。”
风霁也笑起来,直点头:“好好,我谢谢你了。”
风霁和崇光“其乐融融”地聊着天、看着热闹,柯澜盯着白泽很是一副要将他扒皮抽筋的凶狠样子,蚩尤剑愈发凌厉,让白泽应接不暇。
西丞和武进帝的情况亦不大好,西丞找了空档,落到武进帝身边,大声喊道:“方才那一剑分明出自你们二殿下之手,有仇报仇,你们可得想弄清楚再发难,否则你们的太子殿下死不瞑目!”
“你是什么个妖邪之东西,居然还敢含血喷人,污蔑二殿下?那命来!”
“瞎了你的狗眼!何人手中持剑,不是一眼就明?莫非你根本就是太子殿前叛徒?!”
白泽除了自己就是山河社稷图本身,惯用的武器正握在手中,是一副蟠龙双锏,确非剑。武进帝轩辕意的法器则是一柄长戟,西丞以符咒入道自然两手空空。
除了这三人,对面哪里还有人能一剑令太子颙元神尽毁?
没有了。
太子颙好歹是九重天的太子,法力修为皆不低,又有金光护体,西丞和武进帝就算能伤他,也难毁他元神,所以从一开始闻弨就要准了白泽。
但白泽不用剑,人所共知。
一时间,人心动摇,纷纷回首望向天界二殿下闻弨,他手中分明是一柄光华璀璨的宝剑。
“妖人!信口雌黄!”
军心动荡正是西丞的好机会,他翻出一面令旗,念动法决,酆都里的傀儡兵无一不听调令,直接向着天兵天将扑了过去。
经过这一日,天兵天将已十分熟悉傀儡兵这些打不死的妖物,任他们神剑锋利,砍在傀儡兵身上都不疼不痒,何况傀儡兵无神无思无灵,法术咒文对他们亦不管用,看到它们突然跳起来群起而攻都不由得发憷,竟不由自主地感觉头皮发麻,纷纷露出退意。
武进帝一眼便看出了他们的惧意,抬手扬起长戟一马当先冲入天兵天将的阵营,一番左勾右挑、突刺冲袭以雷霆万钧之势将那些身穿金甲的兵将杀了个溃不成军。
风霁看在眼里微微摇头,真是指望不上。
崇光也是不忍直视,着实丢人的很,便小声问风霁:“我们帮忙吗?”
风霁回望了一眼魔域之门,那道看似厚重的巨大石门正一寸寸一点点的闭合,在所有人都顾不得的时候,伏羲正将酆都大阵慢慢修复过来。
伏羲所谓的变化之道是什么?新的秩序吗?
“怎么了?在想什么?”
风霁回神,道:“帮吧。”
崇光轻轻点头。
“杀光。”
崇光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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