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哦，送给谁？

叶珂沉默了下，陈利平知道他不想说，从鼻孔里哼了一声，在花店门口停了车。

叶珂捧着一束香水百合走出来，发现陈利平正倚在车边抽烟。叶珂很讨厌香烟味，陈利平知道他不喜欢，迁就他，从不在家抽。

叶珂皱着眉正准备走上前：“你抽什么烟，太熏人了。”

陈利平没说话，烟雾后冲他抬了抬下巴，示意他走过去。

叶珂一靠近他，陈利平便猛地夺过花束往路上一丢，表情十分阴冷：

“叶珂，爸爸给你的钱，是让你买花讨女老师欢心的吗？”

叶珂僵在原地，陈利平自己上车绝尘而去，周围的路人向他投来好奇的目光，叶珂望了一眼躺在人行道边，散得七零八落的鲜花，垂在身侧的手颤了颤。

那是第一次陈利平发火，之后叶珂立马和他冷战，什么话都不说，他连吃饭都不想和这个人在同一张餐桌上吃，放学自己回家，甚至夜不归宿，陈利平又发了一次火，阴沉着脸把跑到别人家正在打PSP的叶珂抓回去，关进仓库罚禁闭，叶珂站在门后冷笑，站在门外尖声威胁他：

“陈利平，你是不是想我死？我死了，你痛快了？”

陈利平隔着门，拿着钥匙的手手背青筋狰狞，他盯着前方，视线也不知落在何处。

叶珂仍然在里面大喊，“你这种人，哪有资格管我——”

门一开，叶珂的囔囔声戛然而止，他看到陈利平那张铁青的脸，仍然不知死活地想把话说下去，陈利平伸手给了他一巴掌，把叶珂打懵了。

叶珂满脸不可置信，随即又恢复了他平常看上去有些刻薄的神情，恨恨地看了陈利平一眼，噔噔噔跑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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