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雅雅是觉着没有比宗政瑞更粗的大腿了,就是皇子妃也比不上,所以抱紧宗政瑞大腿足已。
而林选侍,就算她还有那个心,也是不能轻易出门了的。
是故,直到宗政瑞从前院回上房歇息,也不见东厢房和后头西屋的动静。
其实不管艾雅雅她们三人谁来投诚,吕氏都打算对她们三人一视同仁,只因她也不愿打破平衡。
所以宗政瑞面前,吕氏便说了仲缬曲抱姐儿来请安,她还给姐儿取小名儿的事儿说了。
都当是家常的闲话,没想宗政瑞听了却搁了茶盏。
宗政瑞沉声道:“姐儿禀赋羸弱,恐不好养活。皇祖母便寻来了民间的法子,不许人取名,就姐儿姐儿地叫。天下间多少姐儿的,鬼差来勾魂,也就不知道该那里找起。你如今好端端给取了小名儿,这法子就破了。”
吕氏一听当下就慌了,深福宗政瑞脚边道:“妾并不知……是妾莽撞了。”
宗政瑞也知吕氏原是好意,于是说道:“你起吧。我再去慈德宫问问皇祖母,看还有什么补救的法子才好。”
说完,宗政瑞就去了。
从徳和女功将吕氏扶起,又端来热茶给吕氏喝了定定心神。
吕氏手里捧着热茶盏,怔怔道:“你们说,此番仲选侍是知道的,还是不知的?”
女功和从徳都不好说。
吕氏也不是当真要她们回答,只见她长长吐了一口气,道:“果然宫里的人都不简单。我到底输在了人地两生,少个这里的老人身边提点,就吃亏了。”
从徳迟疑道:“皇子妃是想让薛姑姑到身边来伺候?”
吕氏却不说话了。
慈德宫里,宗政瑞将原委和太后一说,太后便说道:“她原也是好意,只是没对地方。”
宗政瑞点头,“如今名儿也叫开了,想着如何补救才是要紧的。”
太后道:“若是个哥儿还容易些,只要将名儿传出去,让穷苦人都叫去。可惜是个丫头,如何能让外头人知道的。为今之计,也只能少疼她些吧。”
宗政瑞回来,瞧时候不早了,便洗漱安息了。
吕氏看着宗政瑞躺了一夜。
次日,宗政瑞出宫去了。
院里,吕氏几番思量,还是叫来了薛姑姑。
薛姑姑满心欢喜地来了,面上却是严谨的做派。
吕氏同薛姑姑闲话了几句便问道:“姑姑可知这院里,所有人的来历?”
薛姑姑福了福,道:“奴婢略知一二。”
吕氏道:“姑姑且说说看。”
薛姑姑理了理思绪,说道:“若说在院里,最得二皇子信重的就有五人。”
从徳看了一眼吕氏,才开口问道:“可是柳杉、莫然、付晓、狄扬他们?”
薛姑姑点头,道:“正是。”
从徳道:“他们四个原就是二皇子的伴当,能得二皇子信重,也在情理之中。这便四人了,还有一人呢?”
薛姑姑道:“还有一人,就是如今的艾选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