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原扬起了个大早,陪着老爷子晨跑回来,吃完早餐就出门了。
什么感受风土文化,去他小子的,一年没来个十次,也来过八次,装什么第一次的新奇感。老爷子坐在圆木桌旁喝着银耳八宝粥,诽谤着没等他吃完早饭的大外孙。
原扬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想到处逛逛,随便走走。
结果拐了两道弯,还真发现了新奇景儿。
十几米开外的土地上长着两棵茂盛的大榕树,粗状的枝干上连着一根细细的、质感很好的棉麻线,绳上挂着许许多多绿油油的画,无一例外的都是小区里姿势不一的大榕树,画的栩栩如生,显得画家技艺不凡。
较引人注目的是左边的大榕树旁,站着一个白白净净的男孩,怀里抱着一只黑乎黑乎的小猫。少年脸上粘了一大块的绿色油料,往下的身上也雨露均沾的都是,甚至连怀里的猫也没逃脱被油画渲染的幸运,细长细长的猫尾巴沾了一大截的颜料,显得俏皮极了。
微风吹过少年的眼,面前的白衣少年与灰猫就像漫画里出来似的。
风停,日好。
夏日的一副景就这样毫无征兆地跳进另一个人的眼里。
此时还未经年,少年仍是少年。
原扬就看到本来缩在少年怀里看起来颇为乖巧的小奶猫,突然以一个极为高傲的姿态抬爪就在少年脸上画了一笔。
作为一个路过的看客,原少极不厚道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
少年好看的眉毛轻蹙了一下,颇为无奈地看了小猫一眼,转身就瞪了原扬一眼:“你谁啊,免费看画都没找你要门票,还笑!要笑滚远点,别吓着小爷我的猫!”
“呵!脾气还不小。”原扬好看的唇角勾着,环手置于胸前,斜倚在一棵法国梧桐上。
“哎我说,你的猫都还没炸毛,你怎么快炸成金花啦?”
“你才炸成金花,你全家都炸成金花啦!”骆齐本来就为了不能养这只小猫咪犯愁,愁的好好的二八少年都快掉发啦!这个不知道哪冒出来的混蛋还来招惹他!“当小爷我没脾气的!”骆齐愤道。
都是十六七的少年,什么都好说,就是面子不好说。说不通,一点就炸!
按正常情况下,这要么就是怼起来,要么就是这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谁也甭搭理谁。哪来的回哪去,看戏的寻趣的自己回家抱瓜子去!
偏偏我们原大少是个个别人,这抱猫的小子彻底激起了他的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