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如此让人议论纷纷。
“是关于昨日刚进城的宣国五皇子。听闻,陛下昨日大摆筵席,五皇子在宫中遭遇刺客,险些被刺了。听闻啊,宣国使臣与五皇子都极为愤怒,今早已经出了宫,住在了别处。”她一脸神秘的望着我,道,“小姐,你可知行刺之人是谁?”
能在皇宫之中行刺之人,我只见过神仙哥哥一个,但他一击必中,并不会将人放过。
难不成是狗皇帝和宣国的五皇子有仇?这果真是一场鸿门宴。
丫鬟紧张的握着笤帚,神神秘秘的对我道:“是陈国相的嫡公子!听闻买通了天牢的牢头,逃了出来,要破釜沉舟呢。可真是可怕,上次害了小姐不成,这次还要行刺五皇子呢。”
我伸手弹了她的额头一下,严肃的说:“破釜沉舟不能乱用,你这是跟着辙儿学的乱用成语么。此些言语最好少讲,去吧。”
丫鬟吐了下舌头,笑嘻嘻的拿着笤帚跑开了。
虽然我是对她如此说的,但我心里一惊隐隐有了些觉察,这种时候出的事都是狗皇帝的手笔,至于他的原因,或许其中一个是想让国相一家永久翻不了身。
之后再流放了陈络,如此一来,全了他在天下人心中的名声,亦是成了自己想做的事。
精彩,看来陈络的流放旨意不久便要下达了。
我忍不住想鼓掌,论做一个皇帝,他的计谋心术,的确是厉害。
只是啊……
我抬头,看了眼明朗天色,看来我也要适时做些事了。
收拾好东西之后,我避开了宋挽蓿和宋团子,只带了鹿森一人,悄悄从后门出去,去了那早就寻好的一处书馆。
书馆在东南街边,看着是一间不大不小的铺子,同周围的铺子没太大的区别,棕黑色的匾额,上面写了三字儿,“正安馆”。
这书馆相当于印刷处,会印制许多东西。而我在茶楼打听过了,这个“正安馆”里的掌柜涉及的不止这些,他们还做些暗处里的事儿。
比如前段时间,我那画得歪瓜裂枣的画像,一夜之间传遍全城也是他们的功劳,抹黑人的功夫厉害得我佩服。
我来到这边时,此处正是清净之时,没有一个客人,只有一个穿着灰布衣裳的中年男子趴在柜台上睡觉,他那衣裳上面绣着一个个黑色铜钱,果真将爱财如命表现得很好。
我伸手敲了敲桌面,清脆的响声让他一下子惊醒,他抬头望我,此刻正睡眼惺忪,望着我的眼神都是懵的。
我道:“老板,来生意了,做不做。”
他揉揉眼,站了起来,一下换上了笑脸迎客,对我道:“小姐要买点啥?”
我伸手从袖中摸出一块细长的金条,握在手里,让他望见了一角,道:“你是掌柜么?我想要点黑货。”
我话说得有些沉,故意装作老成,其实这个词还是我第一次说。
望着了我手中的金条,他一双眼精光闪烁,甚是贪婪。
随即他摇头,谄媚的笑着说:“掌柜在里边儿,小的不是。您要谈大事儿,里边儿请。”
我笑着没说话,让他带路,我与鹿森一同进了里屋。
这儿的设计还真的挺厉害,里屋不是普通人家那般,走进去拐个角便到了。
后面一个屋子进去后,在对面有着一个硕大的书架,书架上有个看不大出的暗门,打开之后,里面又是一重山水,一条走廊过去,通往了另一个宅院,终于,我们在一处屋子旁停了下来。
“小姐稍等片刻。”
他给我沏了一杯茶之后便笑着离开了。
我看着这小院中的场景,院子不大,打理得还行,只在那院中放了一处转水流出的小水车,一方假山立在池子里,倒是潺潺水声有些悦耳。
“小姐久等了。”
忽而听见一个陌生的声音,我转头看过去,望见了一个迈步走过来的中年男子。
此人面上留着不少胡须,肤色偏黑,穿着黑色金线缝制的衣裳,头上带了一个夸张的帽子,帽子上竟是用金镶玉雕刻镶嵌出的一块金元宝,他走过来,对着我一笑,那满口金牙玉牙的,简直是用生命在炫富。
“这位小姐能找到此处,必然是有缘分的。”
他坐在我对面,捏着自己唇边的小胡子,嘿嘿一笑,操着有些怪怪的苏州口音与我讲话,“看您面生,是第一次来吧。需要我为您介绍么?”
他这话说得真是十分猥琐,若是旁人听了去,还以为我嫖丨娼来了。
我微笑着,伸手拿出一张画像来,放在桌上,道:“老板,怎的不认识我呢,这上边儿的人,可就是我呢。”
大金牙老板拿起桌上的纸,看见上面那个极丑的绑着两条辫子的不知男女性别的画像,忽然瞪大眼,望着我,声音颤抖:“你……你是宋家二小姐?!”
我微笑:“正是,怪我没长得如这画像一般,让您认不出了。”
老板捏着画像,瞪着我,滋着那大金牙,道:“你,是来踢馆子的?”
我揉揉手,自认为十分慈眉善目的看着他,道:“老板觉得呢?”
大金牙:“定是来踢馆的,这般模样,一看便知!”
我:“……”
我果真长得不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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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们,更新来辣,昨日的小剧场如何?哈哈哈,要不要再来几个?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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