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她下去!”。
走出衙门,娇娘才回过神来,曹猴子尸体已经被发现了,可是依现在的情形来看,衙门还并没有查出什么来。为今之计,她得赶紧去给曹生报信。
一想到此处,她又折了回去,谁知却扑了个空,“曹生你今日是见不着了,刚刚被大老爷提审了,听说是扯上了什么命案,这可不是小事…”。
衙役接下来说了些什么,娇娘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她仿佛被人抽去取了魂,游走在大街上。
回到家曹沁就发现了不多,但是不管她怎么问,娇娘都是一言不发。
这状况一直持续到曹婆子在门口扯着嗓子大哭声传来,“我可是造了什么孽啊!”
曹沁听见了自己娘的哭声,跑着开了门,曹婆子一下跌坐在青石地板上,见了曹沁,曹婆子的嚎哭声更大了些,“我可怜的沁儿,你爹没了!我们娘俩儿科怎么办啊!”
本弯腰要去扶她娘起来的曹沁听了这个噩耗,也一下跌坐在曹婆子身旁,娘儿俩哭做一团。
曹婆子平日一张利嘴不饶人加上现在天色已经不早了,她的哭声虽然传遍了周遭,但却并没有出门来劝,她哭了一会儿也没劲了一般没了声音。拍了拍怀里啜泣的女儿,说着:“好孩子,你别哭了,可别哭坏了眼睛”
“娘,爹…爹爹…他怎么会…”
“不知是哪个挨千刀的害了你爹啊!留下我们孤儿寡母可怎么活啊!”
死了的曹猴子生前行的尽都是些混账事,曹婆子与他自然算不上什么恩爱夫妻,但毕竟同床共枕十几载,死了难免会留几颗眼泪下来,免得落人闲话。
饭还是得照吃,关上门,曹婆子又挑起了娇娘的毛病,“怎么?好不容易勤快了两日,懒病就出来了,饭也没弄,难道还要我伺候你吗?”
曹婆子话音落地好一会儿,见娇娘还是像木头一样立在原地位置没挪一点,气不打一处来,眉头皱成一团,嘴角往一边撇得飞高,冲着娇娘的方向过来就要揪她耳朵。还没等到她的手到面前,娇娘转了个身子,往自己房里去了,关上门。曹婆子此时怒火中烧,势必要好生教训一番,抬脚去踢房门,谁知已经被人从里面上了栓子,怎么踢也不开,反倒踢得曹婆子的脚发疼。
门口响起曹婆子骂骂咧咧,娇娘坐在床前一动也不动地发着呆,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在衙门里见过的那个玉佩的样子,再三思索后总算确认她确实没在曹生身上见过那枚玉佩,应该不是曹生的,心里却冒起一个更大的疑问,那么这块玉佩究竟是谁的呢?
在床前一直独坐到天明的娇娘却半点困意也没有,向往常一样给曹婆子备好了饭,饭间一直往她碗里夹菜,看得曹沁觉得有些好笑,本以为自家嫂子是个老实人,没想到做起这讨好之事来也并不手生。曹婆子见她如此赔罪,翘起的嘴巴稍微收了一点,“做人家媳妇,孝顺公婆是天经地义的事,以后我吩咐的事你再敢躲懒......”
曹婆子后面的话还没出口,娇娘就接上了,“娘说的是,以后我要再不敢犯懒了”。
诧异的眼神飘过了娇娘顺从的脸,在曹婆子看来,自己儿子娶的这个媳妇,虽然表面恭敬,但却不是个老实听话的,不然怎么会小小年纪就没了身子还怀过孩子。但现在她这态度完全就是一个听话的小媳妇,所以她不免有些诧异。
“娘,公爹以前可认识什么富家公子老爷,或是什么达官显贵的?”
曹婆子白了她一眼,“他能认识这样的人物,我们还能住这样的房子?”
娇娘没得到结果,又转了一个问法,“那他有
没有得罪过什么这样的人”
“你问这个做什么?”曹婆子听了她这话有些警惕。
娇娘将在衙门里知道的说了出来,虽然曹婆子也被叫去衙门问过话,可是光顾着哭,根本没说什么也没听到什么,现听到这个放下手中碗筷,盯住娇媚问道,“你是说,沁儿她爹极有是被有钱人的贵人杀死的?”
娇娘点了点头,“知府大人说这玉佩很是贵重,它的主人必定非富即贵”
“哈哈哈哈!”谁知曹婆子听了这话竟笑出声来,娇娘和曹沁对视一眼,两人眼里均写着莫名其妙。
曹婆子笑够了,又说了句“这下我们曹家可要好了了!”,娇娘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