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不是没有注意到宇文瀚的打置，封谨言也没有掩饰自己的情绪，片刻后才问道：“怎么陨 落的？”

如果另有隐情?■丹凤眼陡然进射杀气，他不介意还他人情。

“谨言你■■”

宇文擎也发现了他的不对劲，可他刚一开口就被宇文瀚拦了下来，后者深深的看着他半响 后才问道：“回答你之前，先告诉我，你以前是不是跟佛陀老祖接触过？”

封谨言的反应有些不对，他可不希望再出现第二个百里烨。

“嗯，我还欠着他一个人情呢。”

对上他的视线，封谨言毫不避讳的说道：“你们以为灵族只暗害过我一次？还一次就成功 了？当年他救过我的命。”

九大族的底蕴深得外人根本无法想象，那时候的他已经是顶尖大圣了，可有一次还是着了 他们的道，要不是佛陀老祖正好路过救了他，或许那个时候他就已经陨落了，但那时他虽然猜 到要杀他的人出自九大族，却不知道是灵族，直到他陨落的时候，才发现这个秘密，当时他的 愤怒达到最高点，也因此分了心，没能杠住最后一道雷劫的轰击。

“该死的！”

他的话很简洁，但以宇文二人的智商，足够想象到他的处境了，虽然他们一直都知道，因 为他不是灵族正统嫡系，在灵族的地位一直很膜尬，可他为灵族挣了那么多的名声，让他们十 几年来一直位居九大族之首，他们怎么可以如此对待他？

“你这次回去会复仇？”

宇文瀚脸上的笑容淡了很多，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包括封谨言，当然，他也不想去猜测 就是了。

“九大族并不是不可取代的。”

这个回答，足以说明他的决心，上古那个混乱的时代结束后，九大族就一直矗立于中州顶 峰，万年来，不是没人生出取代或撼动他们的想法，但无一例外，全都被他们覆灭了，哪怕是 那几个天生霸主，一样不敌九大族的底蕴，即便轩辕真说过，灵族已经不足为惧，那也是对九 大族而言，对其他人和势力来说，他们依然是巅峰的存在。

封谨言不是不知道，但他更相信，没有什么势力是不可撼动的，只看想要撼动它的人有没 有勇气决心和实力罢了。

“想做就去做吧，千族不能明着帮你，但我和擎会鼎力支持。”

确定他不是在开玩笑，宇文瀚也微笑着承诺，看起来好像不是很认真，只要是真正了解他 的人就会发现，他也不是开玩笑的，九大族之间有协议，彼此间内斗可以，但不能让对方灭族 ，否则其他几族必然联手摧毁他们，虽然他是千族少主，也不能任性妄为，可他个人，能做主 任何事情。

宇文瀚都这样说了，宇文擎自然不可能有意见，一直以来，他都不曾忤逆过宇文瀚的任何 决定，何况，封谨言还是他最为敬佩的人。

“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有需要肯定会找你们的，现在可以说佛陀老祖是怎么陨落的吧？”

对着他们绽开一抹微笑，封谨言随口就将话题绕了回去。

“具体怎么陨落的没人知道，应该跟西域佛陀圣地有关，你应该知道，佛陀老祖之所以能 年少成就佛陀真身，就是因为他得到了佛门顶级功法大悲咒，以及佛门最强的三大战技，佛陀 圣地的人一直觊觎那些东西，不止一次的邀请他也是为此，可他次次都以不軎欢拘束为由拒绝 了，始终带着他的小徒弟住在佛陀山上，如果说他的陨落与佛陀圣地无关，想必没人会相信吧 ?但奇怪的是，他陨落之后，大悲咒也消失了，连他那个小徒弟都没有，还有就是，他那个小 徒弟一直守着佛陀山，不让任何人靠近，百里烨在去过一趟佛陀山之后也平静的回到了魂族， 至此再也不曾出现过，这之中肯定有什么玄机，不过我们这些外人也不便探寻，你要是有兴趣 ，回去我让千族的人查查。”

宇文瀚知道的并不多，毕竟他从未见过佛陀老祖，跟他连点头之交都谈不上，会知道这些 ，也是因为百里烨。

“嗯，查查吧。”

垂眸敛去心底的复杂，好一会儿之后才抬首叹道：“百里辉也算是有眼光了，不过他恐怕 只是单方面的軎欢无常吧，可惜，无常永远都不可能知道了

无常就是佛陀老祖的佛号，是他自己取的，他常说世事无常，且行且珍惜，他自己也是那 样要求自己的。

“看来你们真的是很熟，一般没人会叫他的佛号吧。”

宇文瀚轻笑出声，他从来不知道，除了他们之外，还有人能入谨言的眼。

“见过几次吧，他是真正的在世佛陀，到处济世救人，我很敬佩他，修炼世界，已经找不 到像他那样的人了。”

但无常并不是烂好人，该下杀手的时候，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这也是他极为佩服他的地 方。

“说得我都好奇了，他长啥样？”

跟宇文瀚一样，宇文擎也没有见过佛陀老祖，毕竞他们的圈子是不同的，封谨言之所以见 过，也跟他不是正统灵族嫡系有关，他需要的修炼资源，都是靠自己去弄的，要弄资源，肯定 就得经常离开中州，跟宇文二人不需要为修炼资源操心完全不同。

“你说你肤不肤浅？对于一尊佛陀来说，长相重要吗？”

明知道他不是那个意思，封谨言故意闹他，完事儿不等他炸毛又说道：“不过无常真长得 很帅，不输给轩辕，不同的是，他面带佛像，很少有人敢亵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