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砰”的一声,门被关上了,只留李亦行一人站在楼梯下望着。
气氛着实很尴尬。
李亦行心里道:这个人还傲起了,爱答不理的。唉……我刚才好像叫的妹儿哇,既然人家出来闯荡,女扮男装我就不应该直接戳穿,对头对头(对对)下次在见面应该直接喊小兄弟,这样应该会理我了撒。
李亦行觉得自己分析的无比正确,满心欢喜地端着水盆就回了屋。
洗完脸把抹布久干(拧干),搭在一旁木架上晾起。李亦行脱了鞋袜和外衣,就准备躺上床该入睡了。
李亦行侧身躺了下去,拉过被褥盖好。感觉姿势没对,又翻了个身。
“嘶……啥子东西?”李亦行刚翻过身,背下便有个非常硬的东西,异常咯人,李亦行痛得叫出了声。
房间里桌上烛蜡还未吹,床上微微光亮。李亦行支起身来看身下,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然而什么也没有。
李亦行觉得奇怪怎么会没得(没有),他又躺下的确是有东西,在背下恩起痛(咯着疼)。他就躺着伸手去摸背下,可那东西好像是在衣服里面。
李亦行掏手到衣服里,摸到一个像是个木牌的东西。李亦行这时也反应过来是啥子(是什么)了。
把那东西拿出来,是一个小木头牌。正面上刻有一朵花纹,中间两点花瓣呈鱼鳞形扩散,反面左下刻了个米里小的唐字。
透着微微烛光,李亦行举到面前细细看着。
这是母亲生前留给他唯一的遗物,那年洪灾所有东西都冲跑了,什么都没留下,勉强也只挽回这个小木牌。这么些年自己一直贴身带着,也当是个念想。
也怪自己,怎么把这个东西给忘了。
李亦行左右翻看,又看了会儿,才把木牌揣进中衣里。
吹了烛火,拉上褥被,李亦行闭上眼睛也该入睡了。
……
李亦行清早八神(一大早)就起来了,收拾好东西背上长剑,就准备好出发。
临走前李亦行到没退房间,准确说是让小二给自己先留着,自己说不定还会回来住。
方圆几十里也就这么一座城,如果顺利晚上回来还要在住一晚。而且城中这么相应的客栈,没有几家了。
小二也只是敷衍了事应着,也不知道听进去没。
出了客栈一路往下走,路上李亦行又问了两三个人,路的去向。
南面的确有座八山的地方,不过那块地是被私人买了下来,圈起来当了家族坟地。一般很少有人去,也不许常人进,所以他们都提醒李亦行,没事别去哪里。
这次说山上有妖怪,李亦行怎么也得去瞧瞧的。既然那里已经是坟地,多半也是坟头闹鬼。
李亦行背好身上剑,跋腿便往八(岜)山而去。
走了约摸半个时辰,就路行至山脚下,周围来往行人也渐渐稀少。
李亦行看了看前方的路,在走一段应该是要上山了,不由加快了脚步。可能走的太快,拐弯处李亦行迎面便撞上一个人。
李亦行倒也没事,抬头一看到把对方撞翻在地。
那人是个年过六旬的老人,两鬓斑白,衣服有些洗的泛了白看不出原本色。手提了装着白烛的竹筐,被这一撞白烛散了满地。
李亦行赶紧连声,道:“对不起,对不起。”俯身便要去扶老人,老人也一直平视着前方。李亦行蹲下身,伸手就去搀扶老人。
老人道:“没事,没事”
感觉到老人一直看着他,李亦行觉得有些不适,抬眼一瞧。这时李亦行才发现,老人一侧眼中泛着混白,而另一侧眼中已无焦距。李亦行抬手在他眼前探了探,也更加证实了。
李亦行周围望了望,就看到一旁地上的长竹竿。心里面,也更生愧疚感。
把老人扶起,拿上竹竿。李亦行又把地上的白烛也捡了起来,归还到了老人的筐筐头(竹筐里)。
李亦行又歉声道:“对不起哈,老爷子,不是故意的。”
老人摸索着,接过李亦行手上的竹竿,下意识杵了一下地,才道:“没事没事,下次注意点就行。”
这路上发生的小插曲,让李亦行上山时格外小心。不仅要注意路,还要注意人。
又走了一个时辰,李亦行也走到了半山腰。这个八(岜)山也不大,可李亦行兜兜转转也没看到所谓的祖坟。
李亦行有些发牢骚道:“这个坟儿在哪儿嘛,咋紧到(怎么一直)没看到喃?”
他又顺手在路边边上,扯个了杆杆(木杆)杵着上山,省力些。不是因为他身体虚没得(没有)力气,是李亦行感觉这个脚上的鞋有些打脚了。其实也对新买的鞋哪有不打脚的,现在又是爬山,应该早上在边边上(鞋里边)垫点东西的。
李亦行低头看了看脚上的鞋,鞋底边已经沾满了泥土块。好好一双新鞋,硬穿成了旧鞋。
李亦行不免有些心痛,道:“应该穿那双旧孩子的(旧鞋的)。可惜了,又要遭洗白(没有了)一双。”
自己本身走路就费鞋,这些应该注意到得(注意一下),咋个忘了喃(怎么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