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然和护士站在俩人中间,感觉到一股空气凝固一般的尴尬。
“那个,小赵啊,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他,包括你检查出来的奇怪问题。我还得给你们俩交住院费,先暂时离开一会儿。”
随着门关上的声音,屋里瞬间变得真空一般安静。
赵月泽就很想说,老子脑袋里都是钉子了,还有什么可怕的,不就开个口吗。天杀的,他还在努力忘掉昨晚梦中的一切,这个人就自己送上门来提醒他了。
白起先开了口:“头还痛吗?”
赵月泽心想他怎么会问到头,你割的不是我脖子吗?难不成他也知道自己脑中钉的事,可自己也是昨天才知道的,他是从何得知?
对了,刚刚魏然也让自己问他来着,魏然又是怎么知道的?
“那个,白先生是吧,我其实就想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到底有什么渊源。我知道这一切也许无法用现代科学解释,但我还是想先试着听一听。”
白起看着赵月泽对自己说话的样子思考了几秒,不由得苦笑了一下:“叫我白起就好。”
“那白起你倒是坐一下啊,别这么一直站着说了。”
“我习惯在你面前站着了,不过...好,我坐。”
白起坐在椅子上,背挺的很直,从姿态看得出来是个很自律的人。
“首先我不是要伤你,你脖子那里的伤口,是我为了注入我的血才割的。”
“你的血?”
“嗯,虽然你都忘记了。其实我们之前......总之,这是一个让你最快恢复成以前样子的办法。”
赵月泽看着白起苍白的脸色,瞥到他左手手腕被包裹了起来,又想到他之前进了ICU,也许他说的并不是假的。
“这也和你脑中的封魂钉有关,如果当时我再不这么做,真正的你...也许就永远也回不来了。”
“封魂钉?”赵月泽听到这个新名词,一头雾水。
“我会替你断掉它。你需要做的,就只有相信我这一件事。”
赵月泽一直觉得一个人的眼神绝对不会骗人,白起此时的眼神像一匹温顺的狼。虽然他整个人都透着一股煞气,但在转向他的时候总是温柔坚定的。
“那我再问一个问题,关于魏然说的,你如果是两千年前的白起,那么我很好奇我究竟是谁。”
白起有些不想回答,赵月泽不知道为什么,特别能够看穿他逃避时的表情。
“对了,我的名字里是不是有个政字。”赵月泽回忆起自己做的梦,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还是把它作为唯一线索说了出来。
“嗯。”白起低下了头,像是在回忆。
“名字里有政字,秦朝人,帝王......白起,你不会告诉我我是......”
赵月泽的脑海里又出现了影像片一样的第一视角画面,可这次过于模糊不清,他仅能看得清几面军旗和连天烽火。紧接着就是从未有过的头痛欲裂。
“呃......头........要裂开了.........”
白起吓得赶紧过去抱住赵月泽,轻柔的把他的头按在自己胸膛,胸口太阴珠发出了一丝红光,赵月泽的头痛随之减轻了很多。
“我这是......怎么了……”
“你现在自己每回忆一次那颗封魂钉就会加深一次,所以在我把它断掉之前你暂时什么都不要想了。”
赵月泽赶紧抛除掉脑内的回忆,回过神发现自己正被白起抱住,于是红着脸:“嗯,我知道了,你先...放开我吧。”
白起松开了手,俩人一时间都有些不好意思。
“那我最后问一个和回忆无关的话题,如果我是那个秦朝的皇帝,而你明明是战国的,你为什么会和我有渊源呢?按理说,你应该是秦昭襄王时代的人,也就是...秦始皇的爸爸的爷爷...”
“是这样没错,但是你不知道是,我们鬼谷学派的师尊拥有的一样法宝有着操纵时空的能力。”
“操纵时间的法宝?那是什么?居然真的有这种东西。”赵月泽惊叹。
“就是太阳珠,可惜已经不复存在了。”白起答到。
“为什么?那多可惜。”赵月泽惋惜不已。
“不可惜。”
白起温柔的笑起来:“只要能救你,那算什么可惜。”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