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月泽醒来,想动一动脖子,却发现上面被缠了厚厚一层纱布。
“小赵,你别乱动!”魏然紧张的叫起来,紧接着迅速跑出去,
“醒了醒了!医生!他醒了!”
“痛痛痛.......”赵月泽试着起身,只觉脖颈处酸涩无比又有丝丝凉意,他用手勾过了床头的小镜子看了看,纱布下隐约着透出血迹。妈的,老子和你什么仇什么怨,下手居然这么狠。
魏然与医生一进房门,便看到赵月泽拿着镜子端详着自己。
“死兔崽子现在还照呢!光顾臭美不要命了你!”“舅舅,气大伤身。”赵月泽放下镜子,像一条咸鱼一样躺平喘气。
“患者没什么大碍,皮外伤而已。这些日子注意休息就能恢复。倒是你们送来的另一个人有点难办...现在还在ICU观察中,可能随时会有意外情况发生。”
赵月泽一听这话来了精神,侧着头问道:“另一个人?”
“嗯。小赵你先好好休息,这事舅舅会给你做主,你等我的消息就好。”
哪来的另一个人?赵月泽心中一惊,难道是那个给自己一刀的?
“对了舅舅,那把剑没事吧?”
“什么剑?陨灵剑不是一直都好好的放在展柜里吗?”
赵月泽只觉脑袋里咯噔一声当机了。
好好的...放在展柜里?
“你先好好休息,现在有些急事,我处理完事情会回来看你。”
瞥见魏然的脸上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忧虑,这种反应比起刚刚提起的剑的踪迹更令赵月泽感到奇怪。
自己现在没有大碍,舅舅却表现的如此紧张,听到医生说那个神秘人有危险的时候更是面露愁色。可暂时他也没敢多问,估计问了也得不到结果,于是只能目送着魏容与医生离开屋内。
魏然前脚刚走,门又被撞开。
“!”
“你没事吧,偶像,可担心死我了。”
“刘封?你怎么到这里了?话说这消息传的也太快了吧。”
“不是消息传得快,关注偶像的一举一动是我的本职工作。”刘封剥了个自己买来的橘子,刚想把橘瓣扔进嘴里,又看了看赵月泽,递给了他。
赵月泽啃着橘子瓣,一边打量刘封一边思索起来。
刘封这个人很奇怪,奇怪到赵月泽也说不清他的行为和目的之间的关联。
记得刚上大学那会儿,刘封便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费了好大的力气转到了他们寝室,整天围着赵月泽转。有朋友提醒赵月泽,这人可能是想通过赵月泽舅舅的教授关系得到什么学校里的好处,赵月泽便也不太搭理他。
可这四年大学生活过去了,刘封虽然因为性格顽劣狡猾被大部分人取了个“流氓”的称号,但对赵月泽却是经得住时间考验的、一等一的好。
赵月泽长得白净俊秀,偶尔晚上出去买个东西的时候经常会被奇怪的人骚扰或打劫。
最严重的是大三那一次,对他图谋不轨很久的小痞子在学校旁的死胡同里直接堵住了他。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刘封愣是帮他挡住了一堆人,手臂更是被划了一道缝了十一针的伤口。赵月泽去医院看他,刘封扯了扯裂开出血的嘴角,却依然能笑嘻嘻的说:“护驾成功。”
赵月泽把橘子吃完了,想要起身却因为伤口不敢有大的动作。
刘封便笑而起,扶上此时想要坐直的赵月泽,而后坐到了床边的椅子上,关切的问:“偶像,听说伤你的人进了ICU,我觉得这就是报应。话说你对那个人有什么印象或者过节吗?”
“我...没有,不认识。”赵月泽本来想说那些脑子里一闪而过意识模糊中看到的那些画面,可话到嘴边又止住了,说不定只是过往所见事物在创伤应急反应时的错觉罢了。
“那正好,趁他病要他命。等会儿我看看能不能溜进去把他的仪器拔了。”刘封笑起来。 赵月泽心想,这笑起来还怪好看的一个人,怎么说起话来这么不做个人。“我说,不至于,我这还没死,你倒成杀人犯了。赵月泽扶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