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玛啊，连兔子也不行了。

救命啊，谁来把这个奸妃带走。

“哦哦哦，我去拿拖把……不是，灭火器。”垂耳兔匆匆忙忙地蹦跶走了，被瑞羽的大嗓门把耳朵也吓出来了。

灭火器里是稀释过的杨枝甘露（观音大士正版），喷了大半瓶下去，才把要命的小火苗都给消灭掉。

瑞羽心疼得不行，“凤总啊，等你缓过气了，记得去珞珈山补货。”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接下来的面试也没办法继续了，只能把剩下的面试者都先打发回去。

莫琼在烧了好几个窟窿的桌子上给凤祺写保证书，一面写一面还做口头保证，“我肯定不打你，真的。那个时候年纪小不懂事，凤总你就原谅我嘛，好不好。”

脚边还是趴了一群大猫，特别乖巧。

“咳咳。”嗓子还是不好的凤总腿还有点软，但是并不能说，他强行假装自己刚刚没有犯过病，“看你表现。”

瑞羽麻木地靠在墙边，“来，给我讲讲你们的爱情故事。”

“不是，没有，你别瞎说。”凤祺拒绝三连，“我这个属于童年阴影。”

“行吧，就听这童年阴影。”

凤祺：……

莫琼对瑞羽还是很尊重的，笑眯眯道，“我给真人您讲吧，凤总再回忆一遍，万一又犯病了呢。”

“莫小穷，你不要太得意了。”凤祺很气，指着保证书最后道，“画押！”

莫小穷表示并不得意，且听话地用灵力在保证书上摁了个指头印。

此穷非彼琼。

小穷是莫琼的小名，丹阳子认为贱名好养活，就给起了这么一个。

结果名字取坏了，莫琼不单单自己贫穷，连就读的院校都很贫穷。

特别的人如其名。

瑞羽恍然大悟，“原来你就是你师父说的小穷，我当成两个人了，就没联系起来。那你怎么会和凤总认识的？”

“我六岁刚到镇星宗的时候，凤总偷偷溜到我们山上，还偷吃了我的饼干，我一气之下，就把凤总打了一顿。我猜想凤总是因为这个有阴影？”莫琼其实也不太肯定。

那是小穷人生里的第一盒小熊饼干，还是白泽殿下特地给他带的礼物。

结果一拆开盒子，就看到一只小胖鸡钻在里面吃得正香。

小穷当场就给气哭了，虽然抽抽搭搭地跟小姑娘似的，但是并不妨碍把这只小胖子吊起来抽了一顿。

白泽事后非但没有怪他，还表示打得好，补送了很多很多小熊饼干给他。

“我没有偷偷溜上去！我是跟着我师父去的！”凤祺差点气死，“要不是我那天正好受罚，被师父禁锢了灵力，你能打到我？！”

凡人小孩儿的力气能有多大，但是身为凤小鸡自出生后，是头一次这么任人宰割，伤痛深深地烙印在他“幼小”的心上。

刚刚看到莫琼抬手捏豹子，凤祺一下就回忆起那小兔崽子拽自己翅膀尖尖时候的样子了。

一模一样！

然后就没控制住寄几。

“别气别气，一会儿又自焚了，灭火器不够用了。”瑞羽抬翅拦住他，信口胡说道，“算起来倒是童年，毕竟你七年前才进入成长期。你这个病吧，可以叫莫小穷PTSD。”

凤凰进入成长期之后会从鸡仔形态变成大鸟，虽然和成鸟相比还是小很多，但毕竟不像鸡了。

也难怪凤总生气，自恋凤凰一族都不太喜欢自己的鸡仔形态。

更不要提不可说的鸡仔时期被小朋友殴打这种黑历史了。

莫琼托腮，“瑞羽真人说得是，凤总这个创伤后应激障碍还能治吗？”

凤祺把嘴里的火又咽下去，“治不了，所以你可以走了，淘汰！我绝对不会留你下来的。”

他现在要是变成凤凰的样子，浑身的毛包括尾羽都是炸开的。

瑞羽又抬翅把他挡回去，“江总找助理，你做主什么，等江总看过了再说。”

凤祺一拍桌子，“你瞧他这张狗脸，万一江麟色令智昏了呢！也不是不可能，我翻过简历了，都没他长得好看。”

“哗啦啦”

饱经风霜的桌子散架了。

真可怜。

“不好看怎么安慰江……不是，怎么给投诉科长脸。”瑞羽道，“我觉得后面的人不用看了，他这一笑跟给人开光似的，江麟肯定喜……”

莫琼：……我怎么觉得这个工作不是我来应聘的那个

瑞羽把掉了智商捡回来，开始给自己圆话，“助理要时常跟着江总出外勤的，你长得好看，多长脸，多带劲，要是带个凤总这样的，还没处理案子呢，先把当事人吓死了。”

“哦，您说的有道理。”莫琼把掉在腿上的桌子碎片抖干净，“那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等消息了。”

“也好。”瑞羽展翅弯腰表示告别，“替我问候你师父。”

“好，要不您加我微信，我把师父名片推给你。”莫琼从袖子里把手机摸出来，“您扫我还是我扫您？”

在边上打扫卫生的垂耳兔：？？？你不是没有微信吗

忽然，墙上贴的通信镜亮了，露出一楼保安小哥紧张兮兮的脸，“凤总，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