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南，你可以快点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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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现在的娄意的确比以前沉默了许多，但是今天贺向南还是觉得他格外的不爱说话。

收拾盘子的时候贺向南试探着问他，“小意，你今天不开心吗？”

娄意犹豫了一下，还是说，“没有。”

他拨开他的手，自己把盘子端进厨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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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贺向南收拾好的时候，娄意已经侧过身睡着了。

他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卧室暖气开得很足，被子单薄，娄意藏在阴影里。

贺向南感到一股满足感充盈了他。这种幸福由一个瘦削的背影和一盏昏暗的灯组成。

他轻手轻脚地关掉灯，拉开被子，躺上床，把手臂环过娄意的腰身，闻着他身上传来的洗发水的清香，闭上眼睛。

半夜贺向南是被怀里的凉意惊醒的。

他伸手去摸，旁边的被窝不知道什么时候空了。

他寻过去，娄意躺在沙发上，手搭在眼睛上，是疲惫的样子。

他半跪在沙发边，柔软的长毛地毯盖住他的脚踝。他惊觉不知什么时候，这座屋子已经是冬天的装扮——小意和他的爱一样的妥帖温柔。

贺向南把头贴去娄意的颈边，放低声音，“小意，你是不是在生气？”

“我下电梯的时候碰见一个叔伯，他上次找我说环城北那个楼盘他想用自己的队，他之前就来缠磨过，但是肯定不会让他用的，又不能撕破脸，就多说了几句。”

“本来是让助理和你打个电话说的，但是新来的那个助理毛手毛脚的，也不懂事，没有存你的号码，居然等我和他谈完才和我讲，所以电话也打迟了。”

“今天是我的错，小意。你骂我一顿出出气好不好。”他在黑暗中摸索着牵住娄意的手，“打我一顿也行。小意。”

黑暗中有什么东西在娄意的脸上闪闪发光。

贺向南听见娄意说，“我还能相信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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