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南，你说你爱我，你爱我什么啊。”

贺向南看着地面，“小意......你知道的，我不能离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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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意真的笑起来，“向南，你爱我什么啊。”

“你的爱是在漫长等待后被我倒掉的晚餐吗？”

“你的爱是放在仓库好几年的秋千架吗？”

“你的爱是结婚纪念日我收到的群发祝福吗？”

“你的爱是在花园里撒了一把种子，然后静静等待它开花。可你不知道，它还要浇水，除草，施肥......”

“你爱我，所以是这样爱我的吗。”

“你不知道。你什么也不知道。”

娄意的快的流出来。

“为什么离婚啊。”

“向南你告诉我，为什么不离婚啊。为什么啊。”

“我为什么会过成现在的样子啊。”

“我不想离婚，真的，向南我最不想离婚了。”

“可是不是我要离婚啊，不是我要分手啊。”

“你知道吗向南，不是我，不是我做的选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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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向南被他的眼泪吓到，他慌忙拿手去揩，揩了两下又想到这样不卫生，于是把他的头揽进怀里。娄意突然崩溃的情绪像是决堤的潮水，把他的心泡的酸酸胀胀。但当瘦弱的身体在他怀里一抽一抽时，微弱的哽咽和啜泣又让他感到无由来的安稳——这个人依赖着他，爱慕着他，全部都属于他。

贺向南拍着他的背为他顺气，防住他背过气去。怀中人的手感又熟悉又陌生，他像是揽着失而复得的珍稀宝物那样小心，唯恐碰坏了任何一处。他突然想到这是为数不多的，无关**的拥他入怀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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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意去上课的时候贺向南还在他的办公室吃那份怎么也吃不完的午餐，眼泪顺着他的脸颊流到下颌，有些掉进碗里，有些则掉到桌子上去。他眼睛红得厉害，眼神满是茫然无措，像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到这种境地。又像是小学生贪玩没背课文被点名抽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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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上的阳光还是稀薄的，又静悄悄的。

它好像知道了什么，又好像答应会保守这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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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意，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不，我们没有以后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