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没能说完，贺向南扯着他的手腕将他拽出厨房，把一份文件扔到茶几上，“你自己看！”

娄意皱起眉头看他一眼，心中满是疑惑。要知道，贺向南渣是渣，但是从来不会这么粗暴，他只是漠然，用冷漠耗尽他人的一切热情。

他拿起那份文件，才读了两行字，脸色就变了。

他难以置信地问道：“你查我？”

贺向南：“我如果不查，怕不是一辈子被你蒙在鼓里！”

娄意脸色迅速地沉了下去。他又低下头去翻了两页，再抬起头时脸色被气得青黑交加，指节因为太过用力而发白，指甲掐的纸页折皱起来，开口时声音都抖了起来：“你......你还查阮阮？！”

贺向南刚才生出的一点心疼立马被这句话冲的烟消云散，他口不择言道，“我查他怎么了，你倒是问问你自己这么惦记他做什么！我查他......他一个死人我还查不得了！”

娄意一巴掌扇在他脸上，他的脸都被打偏过去。

这是第一次。娄意不只是皱着眉头看他。

贺向南会眼睛死死地看着他，问出那句话，“你爱的到底是他还是我？”

娄意没有说话，还是看着他。

贺向南的眼眶慢慢红起来了，他说，“你是不是心里从来把我当作他。”

娄意还是不说话。

娄意总是皱着眉头看他，就像看一个不懂事的叛逆期的小孩子。他以为是因为娄意大他三岁，在家中做惯了弟弟的那个人要来做他的哥哥，要来保护他，要为他驱散一切前路的雾障。

可他到今天才知道真相。原来他以为的爱意难舍，只是对一个小孩子的无奈纵容。他以为受的眼睛和心都在自己身上一辈子也不会取下来，原来那些温柔，都不过是给一个十五岁的影子。

娄意终于开口了，他说：“你能不能别这么幼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