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箴神思不属的回了元家, 他径直去找了明月,然而见了面他还没开口, 明月先奇怪道:“你身上怎么有股怪怪的味道。”
元箴皱眉:“有吗,我怎么没闻到?”
明月嗔了他一眼,笑道:“你若是闻到了,早就不是普通人了。”
元箴自个儿也笑,然而笑着笑着, 他就僵住了,脸上的笑意渐渐散去。
他问明月:“月儿, 你觉得我身上那味道哪里怪了?”
明月闻言, 凑近了一点, 闭上眼仔细感受了一下,低声呢喃,“似妖非妖,似鬼非鬼, 但又隐隐透着一丝不详。”
元箴眼神明灭, 瞳孔的颜色由浅转深,让人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他没有急着说,明月也没有追着问, 反正阿箴想说了, 自然会说的。
半晌, 元箴抬头看向明月, “月儿, 你能跟我去一趟孟家吗?”
很快, 他自己否定了这个提议,“不妥。”
他自己都没有弄清楚那个奇怪的女子是什么东西,贸贸然把明月带过去,若是不敌对方,打草惊蛇事小,把月儿搭进去事大,岂不是得不偿失。
明月站在旁边,抱胸看着元箴在那里眉头紧锁,纠结不已。她哼了哼,勾起嘴角,坐椅子上歇着去了。
兴致来了,还捻起一块点心品尝,间歇再呷一口茶,惬意的不得了。
…………
孟家。
孟伯宁躺在床上,意识混沌间,他感觉谁来了。香炉里烟气袅袅升起,房屋中有股淡淡的甜腻的香味。
孟伯宁不是第一次闻到这味道了,他从最开始对好东西的欣喜,到现在的绝望。
因为每次这种香味来了,就说明接下来他的身体又不受他的控制了。明明他的身体已经病弱到这种地步,可是那个地方却还是一反常态的站了起来。
孟伯宁心中苦笑一声,他今天怕是要死在这里吧,
精.尽人亡,多可笑的死因。
孟伯宁心如死灰,放松了紧绷的身体,慷慨赴死。
“嘻嘻,公子莫要做出这种神态来呀,本就是你情我愿的事,公子怎么一副奴家强迫你的样子。”
孟伯宁有口难言,心中怒骂:你这比直接强迫他还来的恶心。
对方似乎猜到了他心中所想,一时笑的更欢了。
“公子,这可是快乐的事,你需要好好体会才是。”
孟伯宁心中默念道德经,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哼,负隅顽抗。”
男人嘛,总是口是心非的。
“公子,奴家最会唱小曲了,奴家给你唱一段吧。”
女声娇柔酥软,暧昧迷离,似远非近,欲拒还迎,真真要把人的心都勾了去。
“施绫被,解罗裙,脱红衫,去绿袜。花容满面,香风裂鼻。”
孟伯宁感觉到有一双手,正慢慢解开他的衣裳,他连制止都不能。
“心去无人制,情来不自禁。插手红裈,交脚翠被。两唇对口,一臂支头。”
唇上温软,有什么软滑的东西探进了口中,让他心里直反胃。
等了一会儿,口中的东西终于退了出去,他还没来得松口气,他的手被人抓住,按向了一个柔软的地方。
“折搦奶房间,摩挲髀子上,一啮一快意,一勒一伤心。鼻里痠痜,心中结缭。
少时眼华耳热,脉胀筋舒。始知难逢难见,可贵可重。俄顷中间,数回相接。”注
住手,快住手。
孟伯宁心神俱震,他拼命想摆脱这种无力的状态。然而身体却像灌了铅一样,根本提不起来。
完了,他想。
彻底完了。
“公子莫难过,奴家这就与你欢愉,呵呵呵~~~~”
千钧一发之际,房门突然被敲响了。门外传来一道清朗的男声。
“伯宁,伯宁你在里面吗?”
是仲远。
孟伯宁又喜又忧,喜的是有人阻止了这场单方面的恶心事,忧的又是仲远也不过是凡人,惹了这怪物,怕也讨不了好。
他已经废了,就不要再拉其他人下水了。
孟伯宁急的不行,口中竟然真的发出微弱的嗬嗬声。
他的行为似乎激怒了那个东西,脸上剧痛,被人狠狠甩了一巴掌。
“你还想有人救你,做梦吧。我这就料理了那讨人厌的小子去。说不定还能跟你做个伴呢。”
不,不行。孟伯宁在心底嘶吼。却没有一点儿用。
门外,仲远拍门这么久都没有回应,他已经有些不耐烦了,问带路的下人,“你家公子不会出什么事吧。”
“公子没事的,放心吧。”下人脸上带着三分笑,看着很有亲和力。
仲远不疑有他,许士休却皱紧了眉头,冷不丁开口问道:“你家公子重病在床,你还笑的出来。”
下人还是带着三分笑模样,“公子没事的,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