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落于子连山山头,地形复杂,像座迷宫,且处处暗道,七拐八拐还不一定能走出去;整个建筑外看低调,隐没山间,进入其内,也叫人叹为观止。王猛的腿和眼简直忙不过来,一边走走停停,一边目不转睛看个不停,活像井底之蛙第一次出井,没见识。
“我们虽为魔教,但并非江湖传言那般不通情达理,这事说了这么多次,王公子大可放心。”司徒钱文一副好人作派。
王猛收回盯着壁画的眼,看向身边的司徒钱文,犹豫地问:“我妹妹,现在正和你们教主在一起吗?”
司徒钱文点头:“教主昨晚给我捎信了,说过两天就出发,你娘也已经安顿好了。”
“……你们不打算和我娘说一下吗,说了我就可以提前回去照顾我娘,她若不愿我还能帮你们劝劝的。”王猛不太有底气地建议道。
司徒钱文斜他一眼。
王猛立马苦脸道:“我爹走得早,我们兄妹俩都不在,只剩我娘一人我不放心 。”
“你娘好的很,放心吧。”司徒钱文根本没把他的话放在眼里,王猛泄气地塌下肩,继续跟着司徒钱文游走魔教。
魔教中的人并没有王猛想的那么多,一路走来只遇到两三个,这让王猛产生错觉,或许有机可乘,司徒钱文一盆冷水浇了过去。
“我们魔教的人一般都习惯暗处行动。”
说罢,打个响指,屋顶,树丛,地下“嗖”地冒出十来个身穿黑色暗服,脸带面具的人,他们整齐恭敬单膝下跪在司徒钱文面前,齐声道:“大护法。”
王猛:“……”
一个月后
王猛的日子简直跟逢年过节挂在门口任风吹日晒的咸鱼一般,动弹不得,每天除了吃喝,应付司徒钱文莫名其妙的慰问,虽然他不知道司徒钱文为什么要这么积极地过来与他套近乎,难道是想讨好他?王猛没大在意。
偶尔出去也是被人带着逛一逛魔教,然后被送回房睡觉。说自在倒也自在,但也挺无聊的,这种无聊只局限于王猛一个人的时候,最近他暗戳戳地开始为自己的终身大事烦恼了。
他喜欢上了上次那位为他穿衣束发的花兰姑娘。
花兰已经被司徒钱文派来专门照顾他的起居,从一开始的单纯害羞,到后来总是避免不了的小鹿乱跳,都让王猛轻飘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