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相识也有半年,总称叶将军未免生疏,你看我日后喊你言舒可好。”
叶知贤笑意吟吟,“自然是好的。”
傅若晨把狐裘折好,重新塞回盒子里,骨子里的八卦基因早已按耐不住,“对了,言舒,那日碧春楼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你能否同我说说。”
叶知贤就知道她会好奇,于是把后面发生的事都告诉了她。
傅若晨听完后,简直大快人心,难怪秦慕昀要给她赏赐,想必他也很高兴。
送走了叶知贤,傅若晨便去了一趟仙音阁,是白之宴在侯府的院子。
傅若晨也不是第一次来,偶尔觉着闷了也会来小坐,同白之宴说上几句话,又或者借两本书回去翻一翻。
仙音阁的后院里头,还种了不少草药,傅若晨这些日常来,也帮着白之宴一同打理过,都记得名字以及功效。
仙音阁里的下人还没揽月阁多,也就两个做杂活的小厮和一个丫鬟,白之宴平日里不喜欢贴身服侍,一些能自己做的都自己做,极少使唤下人。
丫鬟小菊见了傅若晨,便说公子就在药室。
傅若晨自然知道药室在哪,不必丫鬟带路,她轻车熟路地来到了药室。药室顾名思义是白之宴存放药材,研制丹药的地方,很宽敞的一间房,窗子和门都是打开的,还没进门便能闻到一股中药味,里面一个比人还高的格子柜占了一面墙,存放着各种药材,一个格子柜放着各种医书,还有各种切药碾药的器具,跟个药铺子一样。
不过,这里比药铺子更干净,所有东西都归放得很齐整,让人觉得就算是闻着苦药味都觉得赏心悦目。
傅若晨并没看到人,喊了一声长音也没人应,心想他大概是刚刚出去。
瞥见窗台桌子上的那一盆焚情花时,她好奇地走了过去,惊讶地发现这花从土里钻出了一根新的茎,末端还有个含苞欲放的花蕾,花蕾的尖尖通红,像渗出的血一样。
“清宛。”
背后有人喊她,傅若晨回过头,眼前的人总是一副温和的模样,就像是玉一般的人儿,永远不会露出凶狠愤怒的神色。
“长音,这焚情花……”
白之宴走了过来,也没有隐藏的意思,“嗯,这焚情花要开了。”
焚情花开,需要每日用人血滋养,傅若晨虽然已经猜到了,还是忍不住问:“是你用血滋养的吗?”
“对。”
傅若晨觉得能每天用血来滋养花的必定不是什么正常人,像萧红羽,她就不算正常人。但是白之宴这么做,她只是觉得心疼,为了研制解药,他是豁出去了。
白之宴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解释道:“近些日天冷了,我用玉瓶装了些血,每日滴上一滴,也不必每日受皮肉之痛。”
傅若晨忘了还有玉瓶这回事,这玉瓶有保鲜的作用,在寒冷的冬天,保住鲜血,也不是问题。
她再看一眼那焚情花,心里生出了一个想法,“若是一个人中了焚情,然后第二次再次服下另外一个人用人血滋养的焚情,那他日后要靠谁的血解毒?”
白之宴摇了摇头,“这个还不知。”
傅若晨越想越兴奋,继续道:“如果第二次服下焚情是用殿下自己的血滋养出来的,那日后他便能以自己的血来解毒,那是不是就相当于解了?”
白之宴含着笑,“你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
得到了白之宴的认可,傅若晨大喜,“连你也觉得有道理吗?”
“是有道理,至于行不行得通,还需考量。”
傅若晨觉得自己有些高兴过早,“那也是,此事事关重大,我方才也不过随意说说,确实要好好考量考量。”
白之宴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了一个白玉瓶,傅若晨也有一个,是他给的。他扯开玉瓶的塞子,往焚情花的叶子上滴了一滴血,只见那一滴血就像是被海绵吸走一样,不消片刻就被全吸了进去。
傅若晨下意识退缩了一步,敢情这焚情花还是食人花,人要是贴上去,血都要被吸干。
白之宴塞上玉瓶,对傅若晨道:“不必害怕,只要你身上没有伤口,碰了它也不会有事。”
傅若晨想起当日在九灵山,有一株还是她采的,自然也是摸过的,不过方才看到它吸收血液如此之快,她还是有些忌惮。
“对了,你来找我,可是有事?”
傅若晨道:“没什么要事,就是有些闷,过来走走。”
白之晏道:“昨日我新进了几本书,想着你会喜欢。”
傅若晨眼睛一亮,“是吗,那我要看看。”
“你等着,我拿给你。”白之宴说着去书架上找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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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一个几乎没曝光的榜单,感觉这文翻不了身了,心塞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