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少阳正等在院墙那边,她人还没有落地,就伸手一把拉住小尼姑衣袖,跑进了房里,砰地一声将门关上了。
妙玉小尼姑面红耳赤,心里扑通乱跳,紧张得不行了,颤声问道:“左……左大哥,你找我什么事?”
左少阳看得好笑,嬉皮笑脸道:“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想你了。”
“贫嘴!”妙玉小尼姑努着小嘴哼了哼,轻轻挣脱了小手,恼道:“左大哥,你再胡说八道,我就回去了,师姐们瞧着呢。”
日啊,佛门规矩太多,追小尼姑真难!左少阳干笑两声,正色道:“好,好,不说笑了。你先坐下,我跟你说点正事。”
“正事?”妙玉小尼姑狐疑地瞧了他一眼,见他面色凝重,从未见他如此正经,似是真有什么天大的急事,乖巧地坐在了桌旁。
左少阳口干舌燥,伸手倒了一碗隔夜冷茶,一口灌下去,将打听来的消息,细细说了一遍。
妙玉小尼姑越听脸色越担忧,跺脚道:“这可如何是好?”
左少阳急忙安慰道:“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趁着大敌未到,找机会悄悄跑路。”
妙玉小尼姑摇头道:“不行!现在师父身中奇毒,可经不起路上颠簸,我们得等峨嵋派同门赶来相助。”
“二小姐,你还是太天真了。”左少阳叹了口气,苦笑道:“据我所知,你们峨嵋派也并非铁板一块,峨嵋八门之间,一直争斗不休,谁都想压别人一头。这回你们找回峨嵋僧衣,正是将僧门发扬光大的大好机会,万一他们心有顾忌,不赶过来呢?”
妙玉小尼姑吃惊地张大了小嘴,眼中满是不可思议的神色,迟疑:“同为峨嵋派弟子,同门有难,不会见死不救吧?”
左少阳摊了摊手,一脸无辜道:“人心险恶,我也是随便说说而已,就当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为了以防万一,你还是回去跟你那些师姐们商量一下,她们入门时间比你早,江湖经验也丰富,应该看得更透彻一些。”
妙玉小尼姑心里没主意,也不知怎么办好了,急急点头道:“我这就回去和她们说。”
左少阳又指了指屋里大包小包的药材,笑道:“要跑路也得等到深更半夜了,夜黑风高才好悄悄溜走。至于你师父的伤势,只要给我五个时辰,就可将解药炼出来,这个你倒不用担心。现在才是早上,你回去跟你那些师姐好好说说情况,还有时间安排。”
妙玉小尼姑对他言听计从,急忙起身告辞。
左少阳坐在屋里,皱着眉头想了想,小尼姑去那边忙活,自己这边也该做点准备,以免到时手忙脚乱,急忙开了门走到了田不光房前。
田不光这厮还在闭门疗伤,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出关,左少阳害怕惊扰到他,敲着门轻轻问道:“田兄,你好些了吗?小弟有事找你帮忙。”
过了一会儿,田不光开了门,笑道:“左兄不必担心,我师门自有一套神奇的疗伤法子,经过一宿打坐运功,我已好了大半。有什么话进来再说吧。”
左少阳跟着田不光进了屋,运起天眼术,从头到脚盯着他瞧了一遍,心下松了口气。这厮气色好了许多,五脏六腑已复位,内伤好得还真快!
田不光坐在桌前望着他,端起桌上冷茶喝了一口,大义凛然道:“左兄,你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就直接说,千万别跟我客气。咱们好歹也是一起逃过命,喝过酒的好兄弟,虽不说同甘,但也共苦。左兄你的事,就是我田不光的事,义不容辞啊!”
左少阳听得暗自点头,双手急搓两下,嘿嘿贼笑两声,鬼鬼祟祟道:“小弟需要田兄你施展易容妙手,帮小弟偷几个小尼姑!”
“噗!”田不光口中茶水喷出来,差点咬了舌头,骇然道:“偷……偷尼姑?”
左少阳侧身躲开茶沫星子,笑嘻嘻问道:“怎么,吓到田兄你了?”
田不光摆了摆手,用衣袖抹了一把下巴的茶水,苦笑道:“没有,没有!我只是想不到左兄你品味如此独特,胆子这么大,峨嵋派的尼姑都敢偷。”
“兄弟,什么也不用说了,这个忙我帮!”田不光心悦诚服,眼神甚是怪异,挤眉弄眼望着左少阳,贼兮兮问道:“不知左兄想偷几个?”
左少阳心里算了一下,咬牙道:“把隔壁院子里的峨嵋派尼姑全部偷走,总个十个!”
“什么,十个!”田不光惊叫一声,吓得险些从板凳上摔下来。慌忙伸出双手按着桌面,稳住了身体,嘴里“咝咝”倒吸着凉气,心里又惊又骇。
先前听左兄说过,他的相好十个不到,神情颇感遗憾,一副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得偿所愿的模样。相好不够,尼姑来凑,左兄莫非是想一下子凑足十个之数?
左兄真是出手不凡啊,好胆色,好气魄!这是一般人能干得出来的吗?
田不光心惊肉跳,心中除了佩服还是佩服。和左兄比起来,我这天下第一採花大盗的格局,还是太小了啊!
左少阳似笑非笑地望着他,悄声问道:“田兄,将十个尼姑从别人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觉偷走,有难度么?”
田不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摇了摇头,艰难地倒吞两口吐沫,紧张地四处瞅了几眼,好心提醒道:“左兄,不是当哥哥的我说你啊,你相好不够,也不能随便找尼姑来充数吧?女人这玩意儿,得换着来才有滋味,清一色的尼姑,和青菜豆腐有什么区别,口味都一样,吃多了也会腻味的。听哥哥一句劝,做人不能太贪心,把你那个相好小尼姑偷走就行了。”
“嗯?”左少阳听他一番高谈阔论,愣了半天,这才回过味来。
日啊,这採花大盗,贼性难改,以为我偷峨嵋派的尼姑,回去做老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