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兮同样也在研究他的眼神，说是研究，更像是在温习。

像首次见她的时候，他也是用这种眼神打量她，但那时候的眼神中掺杂着桀骜，如今是不起波澜的寂静。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话么？”他开口，依旧冷冰冰。

夜兮微笑，“你不得不信。”

“哦？你就那么笃定？”

“我从来不打无准备之仗。”夜兮往前走了两步，窗外的光线正好打在她的脸上。

胤正道终于沉了心，依靠在了身后的衣柜上，“给我个理由。”

“什么理由？”

“能让我留下来的理由。”

夜兮张了张嘴，勾唇，“我从未说过让你留下来，更别说乞求。”

胤正道同样勾唇，“那你我废这番话是为了什么？”

听言，夜兮许久才呼出一口气，垂下脑袋，“你果然还是那么聪明。”

胤正道哼哼一声，“你果然认识我。”

再抬头，她微笑着，目光灼灼，“我是认识你，你是一个被很多仇家追杀，然后差点死在山上的陌生人，也是一个被我救下来，让我忍受村里流言蜚语的混蛋，以前认识的不够透彻，如今，透了。”

……

胤正道听言夜兮的话，站在那里一动都没动。

他身上虽然没伤口，但全身的内力却无法调集起来。

然而，就是这浑身涌动的内力，更让他信了夜兮几分，想到这里，他的头又剧烈的痛了起来。

轻微的喘气声传出来，双腿一软，腰部撞得衣柜哐啷响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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