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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一具游魂，在岸边不停地走来走去，眼看着那具男人的身体搁浅在一块石头上，任凭河水拍打在他的身上。

夜兮她，不为所动。

此刻，西边有脚步声响起，她望过去，亲眼看到迎面走来的那个人，沧桑不已的脸。

胤正道只身前来，发丝有些蓬乱，失了在山顶时的那股霸气，此刻的他，有些颓废。

看到在水中搁浅的那具身体，他驻足。

恰巧恰巧，停在夜兮身边。

呼——

胤正道重重的呼出一口气。

目不转睛的望着水面，拳头却一紧再紧，直至关节都攥出了咔吧咔吧的响声。

“我次次救你，这最后一哆嗦，你怎么如此不争气……”

他突然开口，带着浓重的倦意。

夜兮一惊，歪着头望着胤正道的脸，突然发现，在他的眸子深处，藏着一丝悲伤。

她不自觉的抬手，想要抚摸一下他的脸庞，抓了个空。

夜兮顿悟，她现在只是一缕空气。

山风吹过，将胤正道蓬乱的头发吹的再乱了一些。

发丝勾过他的睫毛，眨眨眼，脸上终于有了表情。

“夜兮。”他突然开口，嗓音淡然。

“在呢。”

夜兮像往常一样脱口而出，微笑着，凝着眉，耐心的等待他的指示。

不管他听不听得见。

胤正道的嘴微微张开，须臾，才道。

“我从不知道，我会如此喜爱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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