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王忽然想起在幻菁山时，对莫离说的一句话：

“那时候真的是年轻。如果能够重新来一遍，我不愿意再动你一指头。我一定好好呵护你。”

莫离跟着他的时候，没少挨他的打。那个时候襄王年轻气盛，脾气又暴躁，一怒之下对莫离什么都做过。眼前须臾的挣扎，让他想起年轻时候哭着挣扎的莫离。

襄王想着，放下了手里的铁戒尺，沉闷着生气。

“我问你，伏狸送你什么东西？你们都说了什么？还不老实告诉我？”

“就是觅衡国的米饼，他让我尝尝嘛。我就接过来吃了。你想要打死我，打死我就好了！”须臾冲襄王喊道。

襄王心里有点难受。他离开了祈华殿，到别处去了。

须臾看着襄王离去的身影，她的眼神里面露出一丝复杂的光。

……

襄王离开祈华殿，回东伯夫人那里。心里悒郁不快，对东伯夫人说道：

“这个丫头性子太烈，又刚直不弯的，只是教训她一下，她就心怀不忿，怨恨不已。我竟然拿她也没有办法。”

东伯夫人知道襄王心疼须臾，劝解说：“王爷既然知道她的性子，又动手打她做什么？究竟还有王后娘娘的体面。王爷真打了她，改日见了王后娘娘，可怎么说呢？”

襄王说：“已经很给王后娘娘面子了。如果不是看在她的情面上，无论如何也要狠狠惩戒这个丫头一下。还是念她年幼无知，不知道宫廷的礼数。”

襄王心里烦躁。想想那日动手打在须臾的手掌上，须臾看自己的眼光都是异样的。襄王想，还是给她讲清楚道理才是。这才又到了祈华殿。

进了殿宇，看到里面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影。问女御道：“小夫人又去哪里了？”

小鸥女御努努嘴，往树上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