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信凉不愿理会其人,淡淡的道:“杀而夺取。”
王谦忽道:“胡三公子,你看,恶贼终于讲出实话!”
胡锦星脸色一沉,说道:“哦?依凭阁下的剑法,未必胜过胡某之友。”
他见辇车众女多是衣衫不整,推来此处,若非送至官府,便应打算向青梅示威。
倘若后者,眼前少年绝不简单。
徐信凉冷笑道:“我乃宋瑰高徒,擅用暗器,从暗处偷袭你的好友,准也不准?”
随之又言:“师父说过,于青梅他乃至尊,任我横行,谁知初到南门,竟是困难重重,证明师父之言,亦存九分虚伪。”
宋瑰名堂,胡锦星早有听闻,得聆徐信凉自称为他高徒,心中一凛:“师妹奉命捉拿宋瑰,莫非遇此少年!”
又望三车,心头一紧,立马纵身跃起,如燕腾飘,似鹘落地,落在辇车之旁。
他将座中女子认真查视一轮,不见师妹,心始宽舒。
徐信凉观其在于辇座之中未遇好友,即时放松,全然不顾众女,因而对其不屑,心道:“从来至今,未曾问过一句众女情况,只是关系好友,行侠仗义的打扮,实为择亲而事罢了!”
随之又想:“青梅县内,看来已教宋家只手遮天,任从谁来,皆不敢保此众女。乃出我错,不应送她们到此,应携回宝华,交与山庄,最少能保她们平安。宝华有三寨与官府抗衡,谁也不敢明目张胆,至多存在孙温之流,岂有宋瑰之徒?相较之下,青梅更暗百倍。”
想到这里,更为不耻胡锦星,摇了摇头,苦笑道:“除去你的师妹,其余姑娘便不是姑娘?”
胡锦星并无作答,反问道:“这些女子,你是从何获来?”
徐信凉甚感不屑,冷笑一声,仍是回言:“宋瑰强夺,我实不忍,便从虎口当中取众女到此。可惜不曾预料,青梅竟县,已教宋瑰所有,任他霸道。”
王谦一听,生怕胡锦星追问下去,得知徐信凉乃侠义之士,情辄有害,于是赶了过来,指著徐信凉,咬牙道:“恶贼!你既承认是为宋瑰高徒,勿想打算跟他撇清关连!”
转与胡锦星道:“胡三公子,此少年初初大言不惭,现在又说虎口救人,定是被公子剑法所迫,是以改口迷惑公子,认为他已改邪归正,公子万莫相信!”
胡锦星正色道:“自有判断,无需你的指点!”
王谦登时不敢复陈,只是担忧,望去吴岩,见他捂伤坐地,神情痛苦,便走过去,盼他生出良策。
胡锦星懒理其何,惟向徐信凉道:“阁下请勿听信他人之言,宋瑰乃青梅公敌,人神共愤,岂有任他霸道之理?座上众女,不现沉疴,也失倦色,稍事无妨,阁下无需担心。而我好友奉命捉拿宋瑰,现已过去三夜,应遇艰难,亟需援救,所以先请阁下道出所知,胡某必将众女安寘妥善。倘若怀疑,大可随我步入城内,慢慢观察。”
徐信凉心道众女确非急在一时,况且以己单人匹马,若与整县为敌,未免说梦,又念胡锦星解释宋瑰实乃青梅公敌,想道:“既然认识陈又佳,谅他并非与宋瑰同行。”
如实答道:“阁下大可放心,她比我更早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