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他无养育经验,便擒奶娘,以财稳之,命其照顾阿叶两载。
惟是半年,他感夜中迷蒙,雾里看花,淡寡乏味,想来事过境迁,青梅捕快或已忘记,以此朝行出门。
途经阳台,心难按捺,奋身而往,邂逅一妓。
此妓容貌绝美,体态丰腴,他登生兴致。
谁知有客同样钟意,举百金于厅台,示意众宾,昂然道:“多我一文,立刻回府。”
宋瑰一听,辄取铜板一枚,投在台上,转搂美妓,反身上楼。
彼客岂肯,冷冷道:“阁下留步。”
左右壮丁闻言,立马拦在宋瑰之前。
宋瑰头也不回,不屑道:“怎么,想我在此演绎一番?”
转而笑与美妓道:“你情愿的,我便宽衣,教些落第之徒饱饱眼福!”
美妓忌惮彼客生怨,又恐宋瑰,以此不敢提及先来后到,价高者得之论,娇嗔一声,回道:“官人勿要这般!”
宋瑰扬扬道:“青梅当中,我想这般便这般。”
说著,要解美妓玉带。
美妓轻轻向宋瑰手背一拍,敛眉怪道:“官人勿羞奴家!”
宋瑰见状,携美回头,得意道:“聆清也否?美人不愿,非我所意。”
彼客阴沉著脸,问道:“樱娘何在?”
所谓樱娘,正是鸨母。
宋瑰情知彼客不愿罢休,故也成心与之僵持,哂笑道:“怎么,输了寻娘找爹?”
彼客捻起台上一文,答道:“众目睽睽,阁下仍差百金。”
宋瑰打算激怒彼客,先为攻者,己将存有自保之理,又能在众人面前逞威,以此冷笑一声,说道:“望你不过而立,眼神竟如耄耋!台上所摆,不正百金?”
彼客切齿道:“百金谁所奉上,以阁下而立眼神,岂有不知?”
宋瑰笑道:“你是我奴,百金属谁,明知故问!”
彼客原已愤恨,得聆是言,凿难抑制,揎拳捋袖,便向宋瑰门面去捣。
宋瑰伸臂一擒,正包其拳,虎口一拧,径将彼客来拳扭转。
咯的一响,手腕立时分离。
彼客顿感剧痛,握腕惨嚎不止。
彼之左右先是一惊,旋而皆执哨棒,分朝宋瑰左右肩落。
宋瑰自知饶无寸铁,单凭苦练十二载之“铁索功”,横起双臂,成镔铁棍一般,当教落来之哨棒一并折裂。
只因他好逞强,故使燕州所学,双臂分向左右壮丁一扬,袖口登有两枚鹅卵石飞弹而出。
壮丁情知来者不善,各想躲避,岂知鹅卵石半空爆炸,化成一股浓烟,笼罩壮丁二人。
二人先觉酸臭难闻,打算退后,讵料脸庞突而赤辣,如被火烧,于是伸手去摸,竟见满掌黑血,惊慌失措,哭嚎一声,顿无所知,战在原地。
宋瑰见状,夺了二人哨棒,又命彼客趴身在台。
彼客深知不敌,惟有照作。
宋瑰大为得戚,以之痛击彼客后臀,连杖二十,大感无趣,猿臂登挺,驱全膂力,照彼腰骨猛然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