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应秀听此言论,正合心意,不由喜上眉梢,但谂一碍,遂问:“妇人被孙应麟关禁,我也不知她的所在,从何获取?”
王伦早有预备,即道:“孙家本想独吞金蛇,奈何芳如晦从中作梗。若你领我进言,取之老妇,轻而易举。”
金应秀难抑自己,起身道:“兵贵神速,这便出发!”
王伦劝道:“贸然进言,孙应麟难免猜疑。君乃有名有实,不必急在一时。”
金应秀情知失态,坐回原处,见到王伦泰然,登有八分相信,急切道:“那该何时最佳?”
王伦答道:“老寨主在位之时,此外两寨岂敢冒犯?孙芳一向不和,倘若四山合起,他们双方必然忌惮,这是与孙家对话的资本。”
金应秀倏生警惕,冷冷道:“依你想法,是否由应莲独揽大权?”
王伦微微一笑,反问:“君之母亲,可在孙家狱内?权宜之计,何必在意?”
金应秀情知理亏,但想暂奉两山,或如覆水,故未答允。
王伦又道:“君之母亲既不在孙家狱内,而盼孙家将应莲之母交付予你,孙家岂信岂肯?君无担忧,我只需造场动静,使孙家忌惮而已。虎符犹在你手,士兵皆向著你,如何能因一次集合,从此调转枪头?”
金应秀自是清楚王伦所谓,心道:“向使我取大权,往去孙家要那妇人,孙应麟老奸巨猾,定能想到我有独吞之意。可由应莲借去两山,以策不还于我,我能奈何?不如夺了应莲两山,乘机杀净他们一干人等!”
因而表道:“待我手握金蛇全部,岂需买他孙应麟的怕?”
王伦并无辩论,点了点头,答道:“我这便往请金应莲过来,君则将请孙应麟。到时言语,皆从我口。”
这样依顺,金应秀反有疑虑,生怕王伦不与金应莲,而跟孙家一气,心想:“倘若任他离开,他乃假寻应莲,实向孙应麟诉我之过,情辄坏矣。”
故起杀意,但又可惜。
想来借兵演戏一出,虎符尚在自己手中,倒无甚忧。
向使王伦真为孙家谋士,己可以情感动应莲,与之相合,再齐白蛇,夹攻宝华。
箇中又能想方设法,杀了应莲,夺取二山,所以道:“考虑过后,还是你的计策好行。”
王伦并无些许喜色,淡淡道:“既然如此,请君召集人马。”
金应秀答应一声,即便出门,以虎符号令,倾尽二千余士,方与王伦上来金蛇丙山,觌面应莲。
缕陈至此,王伦又向应莲跪拜作揖,说道:“所言我主全名,乃为取得金应秀信任之必要行径,请求我主谅解。”
紧接又道:“阿伦胆以誓言,如不能救出我之主母,阿伦项上人头,任凭在座两位侠士取走!”
应莲鉴此,心极疼惜,紧包王伦双拳,款款而道:“阿伦之情,我焉不知?”
徐信凉也感王伦忠诚,劝道:“你我相等,不要总是跪拜,否则的话,我背向你,不见为净。”
王伦埋沉经年,终得金应莲之深赏,甚为感激,霎时之间,话堵喉头,难以言表。
木蕴经心想厨部功近完毕,故道:“阿伦,以你之策,往后何也?”
王伦才忆尚有未奏,促忙禀道:“待众兵鼓噪,王伦就跟金应秀访于孙府,使孙应麟交出主母,返回我山。”
木蕴经仍想进言,但被应莲抢道:“阿伦,到那时候,切记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