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又问:“不知这建安洲,都有哪些大的宗门?”
“一共四个。根基最深的是玉虚门,香火绵延,亘古以来从未断过。风头最盛的是至清宫,宫内有两名天人境的大修士,是建安洲北部最大的宗门,大长老燕云飞据说修为已至天人上境,随时有霞举飞升的可能。最神秘的是月岛,宗门至今不知所在,却隐隐掌控着东南沿海四百多个大小宗门……”
“义父,你只说了三个,还有一个……”
“还有一个尰山派,影响最广,派内虽然尽是女弟子,但与各方强者或多或少都有些香火情谊。掌门妙音,心机莫测,行事狠辣,一贯以名门正派自居,打着除魔卫道的旗号,搅风搅雨。故而,霁儿你日后若是遇上这尰山门人,务必敬而远之,万万招惹不得。”
儒生双眼望定少年,神色凝重。
“义父的话,孩儿谨记!”少年肃容回道。
儒生脸色稍霁。
“霁儿,你少年心性,不曾体味这世间险恶。为父与你师商议,待到两年后,出谷之时,便引荐你去那玉虚门下学艺,以期早日涉足大道,不知你意下如何。”
“义父和师傅的安排,必定深谋远虑,霁儿并无异议。只是这玉虚门乃建安洲有数的大派,想来要入那门墙,绝非易事,孩儿只怕……”少年低头,期期艾艾的说道。
“哈哈……”儒生展颜一笑。
“玉虚门位于建安洲西陲,距离此谷大约六万余里。门中多苦修之士,崇尚无为而治,虽是下辖西部九宗二十八国,却少理世事。山门十年一开,择徒不问出处,只看资质和心性。霁儿你大可放心前往,本阁与派内长老还有些交情。”
“六万余里?十年?这路途遥远,倒也罢了,只须方向不错,一路遁去总会抵达。但这十年,实在是……”
“此节是义父不曾细说明白,玉虚门山门十年一开固然不错,但上次开山收徒,已是六年以前。如此算来,待我等出谷,恰巧正当其时。霁儿,修真之人经过凡人国度,不得飞遁扰民乃是通例,大能之士可以不屑一顾,而你却必须遵守,以免多生事端。”
“是!义父。”
儒生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宽慰道。
“本阁大长老在与兽王交易时,早已议定,届时借兽族传送阵,将你传送至距离山门万里处的定州府,路上行程自会从容许多。”
接下来的日子,儒生每天向少年讲述建安洲内,各大宗门的由来典故、势力范围、行事作风、功法特点。顺带将各州府的地理位置,山川地貌、风土人情、喜好忌讳一一解释清楚。说到精彩之处,只听得少年心潮澎湃,生出无尽的向往之情。
待到深夜,少年便取出当日兽王所给的红色玉简,开始修习里边的敛气法门。
此法并不艰涩,只是体内真气运行的轨迹,甚是怪异,居然从头顶百会穴直抵脚底涌泉穴,走的是直上直下的线路。
而今,这功法少年已有两成火候,眼中的神光渐渐趋于柔和。平日,儒生和道士问及此事,他只推说兴许是服食净尘丹的缘故,两人也没有过于在意。
“只是,里边为何多了这样一段注述,与义父和师傅所授的秘法,显然南辕北辙,这该如何是好?”夜色中,少年握着玉简,满脸费解的神色……
未完,待续,请关注《第二十五章:道途圆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