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家伙呢?”常宁发现只有他一人,深感诧异,“你们两个谁赢了?”
殷晶莹和夏楚对听到的笛声产生了疑问。
“刚才那笛子是你吹的吗?”
“不会是仙笛发出的声音吧?”
“我也弄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一转眼就这样了。”过了好一阵子,龙振才渐渐从突如其来的巨变中回过神来,详细地叙述了眼前发生的一幕。
“那家伙本来就居心不良,成是个妖怪。”方奇很快就作出了猜测,“要不为啥一直坚持要跟你单挑。”
“妖怪?不像,不像,他连龙振一根毫毛也没伤着,天底下哪有这么善良的妖怪?”成宇提出不同的见解,“说他是神仙还差不多。”
常宁在石堆那边喊道:“你们快来。”
人们一齐过去,看见一条黑得发亮的铁管静静地躺在地上,都感到十分蹊跷:这深山岩洞,怎么会毫无来由地出现这样的物件?
龙振想起生的话,恍然悟道:“我觉得应该是他留下来的。”
“喔,这东西还不轻呢,我看至少也有五六十斤。”成宇弯腰去抓那根铁管,却感到手下沉重,便叫方奇过来帮忙。
两人吃力地将它抬起,然后又轻轻地放下。
殷晶莹带着几分疑问,独自喃喃道:“那生好没来头,搞了半天,却给我们留下这样一件笨重的家伙,不知是何居心?”
方奇却是另一种看法说:“一根破铁管,屁用都没有,一不小心就会砸到脚。”
茵茵把铁管看了又看,突然有所感触,并产生了丰富的联想:“不会就是仙笛吧?”
龙振马上接话道:“是不是仙笛还不好说,但他说过,如果我赢了,就能得到他的礼物,可是我并没有赢呀。”
常宁取笑茵茵的想像力不着边际,硬是将相隔十万千里的事扯到了一块。
“什么十万千里?‘太乙仙岩吹铁笛’,这管子既然是铁的,就完全有这个可能。”她立即进行反驳。
成宇和方奇也都笑她说话不靠譜。成宇说:“铁管就是铁管,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成为笛子。”
方奇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嘲弄:“只要我们具有神仙的法力就可以,可惜现在还没有。”
龙振蹲下身子,一边轻轻地抚摸着铁管,一边说:“莫笑莫笑,要变成笛子也不难,如果上面能有几个孔就好了。”
话刚说完,嗒的一声,铁管上面忽然现出了一个姆指般大的圆孔。
他满心欢喜,说:“不错,再来一个。”
嗒,又是一个。
很快,铁管上的圆孔便增加到了九个。
他数过之后,说了声“糟糕,多了一个”,圆孔马上就减少了一个。
这些圆孔不但大小一样,而且分布均匀,把旁边的几个人全都惊得几乎掉了下巴。
龙振双眼噙满了热泪,问大家道:“你们说它像不像一支笛子?”
殷晶莹说:“样子倒是有点像,只是太长太粗,怎么吹?”
方奇打趣道:“这么大的笛子,就算两个人给你扛着,你也没有那个么大的气魄来吹呀,如果你是一台鼓风机还差不多。”
成宇打趣道:“什么笛子?充其量就是一条带窟窿眼的铁管。”
在冷嘲热讽的语言之下,龙振仍然是那样的乐观,信心满满地道:“是的,它确实太粗太长了,要是能细点短点就差不多了。”
夏楚一听乐了:“可惜你不是孙悟空,它也不是龙宫的定海神针。”
龙振眉毛飞扬,眼神中闪烁着希冀的光芒和对未来的热切期盼:“既然是生所化,那肯定就是神物,既然是神物,就一定能够遂人所愿。”
茵茵支持他的说法:“对,我觉得这不是它的本相,如果稍加点化,它应该就是我们苦苦寻找的仙笛。不信你们看着。”
“好,那我就给它点化点化。”他仿佛忽然受到了启发,紧接又说,“仙笛呀仙笛,你能不能小点、短点?”
他一口气说了三遍,可它却仍旧没有变化。
成宇笑道:“没用没用,念一百次也没用。”
他气得脸皮紫胀、浑身打颤,不停歇地接连念了二十多遍:“小点,短点”、“小点,短点”。
在惊诧的目光中,铁管不断地变小变短,直至变得和玉笛一样。
人们高喊着“仙笛,仙笛”,三位女生满脸泪水地拥抱在一起,成宇、方奇和常宁乐呵呵地相对傻笑。
龙振在欢声笑语中拿起铁笛,放到嘴边试吹,然而不管他如何尽力并不断地对气流的控制作出调整,可除了嘘嘘声外,却总是无法奏出正常的音符。
茵茵关切地问道:“什么问题,知道吗?”
“不清楚。”他两手一摊,眼神中透出焦虑和迷惘,“也许它还不能成为笛子。”
空气一下子又降到了冰点。常宁用戏谑的口吻打破了难言的沉默:“一场空欢喜,这东西看来只能当烧火棍。”
茵茵却满怀信心:“既然是仙笛,就不是那么容易驾驭的,可是只要慢慢练,总有一天会如愿以偿。”
龙振摆弄了好久,终于吹出了声音,但非常难听,或如尖叫,或似嘶喊,忽强忽弱,时高时低,众人连忙捂住耳朵,连叫“别吹,别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