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老头,从心小子来取衣裳喽!”冉奇表面一副没个正行的嘴碎少年的模样,踏进裁缝铺子就大声喊着。
管老头皱着眉头说:“你小子,整天就是到处闲逛,这疫病才没过去多久,还是老老实实的呆在屋里等着这阵风头过了,好好去塾里上学去吧。”
“老头,你也不是不知道我这追风少年本就是个不安分的,上学堂去?那多没劲,还是上山打鸟掏蛋有趣些。”
管老头佯装着叹了口气,边说边取着做好的衣裳:“你呀,你爹冉慎可不会由着你胡来哟。”
随后把衣裳放在柜上:“一共四件,两件加厚的袍子。钱,我还得找你小子八两。照你小子这么用钱,迟早被骗成街上的叫花子。”
冉奇何尝不知道物价几何,但还是装作出了糗但还顶着厚脸皮嘴硬的模样:“呵~,知道了知道了!我那是看在管老板是熟人的关系才故意留多些银两,你吃了多少也就吃了,看吧......这回让你占便宜你还不占。”
语罢,接过包好的衣服,一边转头一边抓起钱就走。
二三两的碎银从指缝间掉了出来,却是不知有意还是无意。
管老头拿起银子抬头喊着:“钱落下了!”
冉奇不耐烦的声音在屋外响起:“哎呀!”
随后他低着头迅速的挪着步子抓起桌上的余钱,看也不看老板就“仓皇逃走”。
等冉奇走远了,管老头看着桌上还是剩下了的一两碎银,低头笑了笑:“还算有趣的小家伙,冉家的人怎么都这副德行!”
他勾着背,慢悠悠的关上店门,随后转身拿起桌上的银子,看着一丝蠕动着的黑色如水珠的东西,没有生怒而是开怀大笑:“小家伙还懂得贿赂?......罢了,就算和你做了这笔交易又如何,老头子本就不在乎那么点所谓的守口如瓶。”
随后他拿出一把类似剪刀的匕首,把从寒光身上分出的一部分滴在了匕首上,看着液体融进匕首里,自言自语道:“莫不是真以为老头子是个小家子气的人?”
看着匕首与自己的气机流转起来,感觉无比鲜活生动,管老头感叹道:“还别说,这到了登楼级别的血液还真是有其妙用!”
收回了剪刀匕首,打开店门,嘴里也不停咕哝着:“冉家老头也真舍得,这么容易就把这能当传家宝的东西给了这么个半大小子......好不容易拿回来的宝还没在兜里捂热和呢吧。
算了算了,老头子可不想参与进这些腌臜烦心的事。到底还是裁缝有乐趣些!”
......
此时正在外边减缓了步子的冉奇感应着自己从寒光分离出来的一部分突兀断了感知。
“本想着是试探试探留个备用的眼睛,而隐含的交易意味不过是第二层意思。到底还算是试出了这寄生鬼神的一些用处吗?和兵器刀剑融于一体,是这样的用法吗~。”
冉奇多少留了个心眼,并没有立马相信老头的做法。
他并不确定这位一眼就察觉出了自己和寒光还有小七有所不同的老人有什么底牌,不论是示好还是故意摆出一副置身事外的态度。
他都会琢磨再琢磨,尽量不让自己再次大意的就被别人套进了笼子还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