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肉身还停留在攀山顶峰,他这武夫可真就成了常人常说的“匹夫”了。
红袍五爪封闭着他的刀势,时不时还在他身上还留些血红爪印。
冉慎现在就是一大坨香喷喷串在烤架上的肉,面前的疫鬼就像掌火人一般地对着他细嚼慢咽。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注定会被消耗殆尽。
坐在线阵中央的陈桂也察觉了冉慎的现状,但鬼物太多,她与严四垂两人早已是杀得精疲力竭。
若是捉对厮杀,作为众人之中唯一的线杀术顶级高手的她肯定比自家男人轻松得多,但以少搏多,若是少了自己的线阵辅助,众人却会更加难以支撑。
“还是......高估了自己吗?我这观海坐弼的神杀术就是个笑话!”陈桂抿着嘴,一边操控着透明的线发出无限杀机,同时又想着:不知道从心怎么样了......该是还等着咱俩回家呢吧~。
严四垂看着有些露出疲意的陈桂,转头吼道:“嫂嫂,大哥快支撑不住了,冯生那小子也还在跟自己较劲......我去帮大哥先斩了红袍鬼,您可得撑住了!”
陈桂脸色肃然,点了点头。
严四垂犹如化作黑鱼水墨一般快速逼近正疯狂抓着冉慎的红袍。
红袍眼色瞥见来袭的匕首,一个落花摇曳,飘逸转身。
“怎么?欺负一个弱女子,用得着这么狠心吗。”
两人都并未回话,冉慎见严宇相助,一个提气,就踏着步子迎了上去。
严四垂不做停留,手握匕首早已逼近红袍。
匕首明明黝黑,却像是泛起白光划过红袍颈部,红袍险之又险的避过锋芒,连忙后退,接着一个转身就要抓在严宇胸口。严宇却是怪异地扭曲身形,另一只手突兀出现匕首横着砍来,红袍急忙扭动,但还是划过肩膀。
诡异地黑色符纹从伤口飞出,红袍捂住伤口尖声惨叫,但还是操控着身旁悬浮着的红色灯笼打在严宇胸口,向严宇撞去。
严宇身前显出“镜面”,灯笼一撞,波纹鼓荡着抵挡着攻击,但还是不可避免的飞了出去。
冉慎没有管后仰着倒飞的严宇,而是直接运拳打向惨叫着的红袍疫鬼。拳头包裹着层层碎裂的“镜面”,一往无前。
红袍来不及挡住本就刁钻的这一拳,而是仰天大声一吼,嘴里吐出一团黑雾,黑雾包裹着身旁的灯笼就逃遁而去。
拳头打在红袍快速化作骷髅的面颊上的同时,“镜面”也崩飞开来。
空间好似裂开,红袍迅速化作黑烟消散,飞灰湮灭。
只留下一句在四周回荡着的话:“又一个该死的坐弼境!”
冉慎没有追击那逃掉的灯笼,而是疲惫的趴在地上大口喘息。
严四垂两手转着匕首:“冉大哥,这红袍鬼已不成威胁......咱们还是赶快去助大嫂打杀了那些烦人的鱼虫吧!”
“恩。”
冉慎吞了口气,撑着身子站了起来。
正在此时远处的冯生吼叫一声:“呵!这下......好玩的可才刚开始!”
冉慎顿时脸色一变:
“观海境的武夫居然这么容易就被......难道~”
严四垂也是脸色严肃:“这枪仙冯生~怕是心头有着莫大的执念吧。”
两人皆是一叹,这风华无绝的大高手居然落得被鬼物侵袭的下场......
正要一鼓作气,杀向此时的季禺(冯生)时,不远处传来一声呵斥:
“孽畜!胆敢在此为祸人间,简直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