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咧!”
“呼~”
“陈桂也是这般想的~”
一瞬间杀意凛然,众人都将气机提至巅峰,准备不再留手......
季禺一把将灯笼往前一挥:“诶~我这主人家可当不得诸位客人的这般热情。”
一时间鬼哭狼嚎,众鬼也不再像之前那般,而是更加疯狂,全然衬托得之前的他们是在小打小闹。
冉慎缓缓抽刀,寸寸白光从刀鞘里涌现,多出一寸便多一分杀意......
“早就想说了,你这不过开六门的度厄境来凑个什么热闹!”季禺的脸泛着一些类似尸斑的黑色淤泥,煞白的脸变得狰狞狠厉,对着冉慎吼道。
冉慎也不解释,直直拔出手里的刀,对着面前就是一砍。
犹如划破空气,某种类似玻璃的碎裂声响起。
只见季禺被砍成两半,灵体怎么也不能聚合成一体。手里灯笼也被冉慎面前碎裂的玻璃状的透明镜面挡住,不得寸进。
季禺惊呼出声:“坐弼观海?!”
然后又细细看了看那碎裂的透明“镜面”,不屑道:“掉境的坐弼观海。”
冉慎没有回应,而是一跃而起继续挥出斩击。
冯生也不甘其后,身体表面像是贴合裹着一面“镜子”一般,直直的一枪刺向犹如断裂的绸缎一般的季禺。
身处林间的陈氏和严四垂也是凌厉迎击着那些丑陋狰狞的恶鬼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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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从心静静望着愈加暗沉的天空不发一语,一旁的寒光确是“焦躁”的颤动不止。接着他就握着刀柄,闭眼细细感受了起来......
“打起来了?”
“......你说我去不去?现在我不过是刚刚攀山,身子可能还当不得那些个大神仙们的一个拳头......可就这么坐着、等着别人来决断自己活与不活,也忒难受了点~”
冉奇不停地自言自语着,一旁的水鬼小七却是因为喝多了水打着瞌睡,点头又摇头.....
看了看有些被遮住的太阳:“我呀,上辈子也学了不少......什么明哲保身、什么激流勇进,可这辈子好不容易又活一回......细细想来是不是还真得学着惜命,拼命的生存?活着?”
理了理自己早已凌乱的头发,继续对着自己说:“想多了也不好。‘老人家’就这么个毛病......算了算了,打不过再跑不就对了~”
冉从心站起身子,拍着屁股上的灰,一旁的水鬼打个冷颤惊醒了过来,慌忙接过冉从心丢过去的寒光,低着头看着他的衣角。
“从心啊从心,都这么叫了,这人呐说不得可还真得从心才能活得舒畅。”他摇着身子大步向石佛崖的方向走去,“走着~我的‘抱刀童子’.....”
水鬼小七连忙弯腰咕隆喝了口河水,接着就光着脚丫子追向冉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