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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阴森雾绕的不知名处。
竹林幽幽,溪水潺潺。
“红儿,吩咐你的事办得怎么样了?”一道黑袍人影提着个晃晃悠悠的灯笼站在木屋前静静的说道。
“公子,借着那水鬼的爪子,疫病已经散出去了。”黑影身后站着一袭红袍,也是提着一个灯笼欠着身子回答着。
“嗯~局算是设下了,就看最后收成如何了。”黑影悠悠转身,“红儿,你是想问本公子为什么不直接散布毒疫而是要这么大费周章的把开局设在一个不知名的水鬼身上?”
黑影接着又轻声笑了笑:“呵呵,红儿啊。你不知道最近几百年的光景,想要拖下一两个所谓的前辈高人,还真不能像以前那般随心所欲的乱来了......等着吧,不急。”
“是,公子圣明。”红袍轻声回到,身影渐渐变淡,像是隐入了雾中不见丝毫。
“哼哼......有趣呀有趣,地方小是小,但却是没人和本公子抢了,到时候要是享用起来那可真得是回味无穷啊......”黑影也渐渐淡化隐去,最后只剩两盏灯笼悬浮,随风摇曳,终是熄灭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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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竹村。
肖大刚家,围坐了几人,谈论声四起。床前坐着一位微微佝背的老者,正在眯着眼把脉看诊。
“大刚啊,你这是在哪绊的筋斗,怎么说瘫就瘫了?咱这小双孩子现在可怎么办呀?”边上邻居林大妈一个劲的唠叨,嘴里还啃着刚从地里挖的红薯。
“婆子,你少说两句。”一旁的莽汉林叔转头望向自家这不知轻重的媳妇,然后看向了床前,“大刚,这下你这日子算是不好过了,你和双儿俩的饭食先在你林哥这垫着。对了,李大夫,咱大刚老弟的情况是个什么事儿?严重不严重?”
听着自家男人又在‘大方’的送食,正要摆出一副‘你哪知柴米油盐贵’的嘴脸,正把脉的李大夫睁开了眼,一脸严重。
“老夫不知大刚兄弟为何僵硬不能行走,但他血气败坏,偶又突发热寒,一会烧着一会冷着。我看得到镇里去看看,再不快点儿,怕是......怕是就......”
“怕是什么呀?”
“......来不及了”
“啊?!”
众人一惊,本以为就是摔了绊了,休息休息就好,这下可不得了了。
“李大夫,老婆子,我现在就背大刚兄弟去镇上!”
“好,可得赶快。路上带些凉水,隔一会儿就给他吃。能缓解一下他大刚兄弟的渴意。”
“好嘞,我立马动身。”林叔拿着竹筒接了凉水就准备起身。
“老林,这这这.....”林大妈也是惊住了,紧张的帮着搬动肖大刚的身子。
小女孩阿双也是使劲地边哭边帮。
“噫?这大刚兄弟的手怎么这么凉?!像是入了冰窖一般。”
“嗯?!”本来眯着眼的李大夫站在一边,睁大了双眼。正要向前探探情况,那昏睡过去的肖大刚突兀睁眼。
双眼布满了血丝,瞳孔缩小的只剩针眼大小,张着流着口水的大嘴就咬在了李大夫的肩上。衣物并不能阻止疼痛的发生,因为此时的肖大刚嘴里正撕咬着一片混杂着衣服与血肉的烂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