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被亲了，被韩霖，被唯一也是最好的朋友，亲了……

好不容易止住了咳，他缓缓抬起眼皮，睫毛湿漉漉的，一开口就带出抑制不住的哭腔：“为什、为什么要捉弄我？”

我把你当朋友，你居然亲我！

韩霖愣了，惊讶于他的迟钝，更痴迷于他眼尾处水光朦胧的一点红。

那是骰子里的红豆，心头的朱砂痣，是他最想看又最不忍见的动人艳色。

良久，他的手顺着苏唐的后背滑落下来，坚定地拢住对方细白冰凉的手指，轻声说：“苏唐，这不是捉弄。”

他的表情那么诚恳，那么认真，苏唐立刻就心软了，指尖贴着他的掌心，乖乖的，一点也不挣扎。

韩霖不是别人，而是冲进巷子里为他解围的盖世英雄，会对他笑，会很温柔地安慰他，还会跟他一起上学，这么好的一个人，他没理由不信他。

可是，这不是捉弄，又是什么呢？

苏唐咬咬嘴唇，眼睛里褪去了惊慌和防备，只剩单纯的疑惑：“那你为什么要……”他顿了一下，害羞地压低声音，“要做这种事？”

韩霖默了一瞬，执起他的手，在白腻的手背上落下一个吻，语气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温柔：“这种事，只有很喜欢很喜欢一个人，喜欢到不知道怎么办了才会做，你明白吗？”

苏唐不太明白，又好像很明白，满脸错愕地瞪着他，嘴唇抖了抖，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

韩霖把他的手按在自己胸口，另一只手捧起他的脸，用拇指缓缓擦拭那些温热的水渍，嗓音低沉，透着一种动人心弦的痴缠：“你明白的，对不对？”

扑通扑通，少年剧烈的心跳透过柔软的衣料传至手心，每一条细小的掌纹都随之震颤酥麻，紧接着，灵魂也徘徊在沦陷的边缘。

苏唐受不住了，顷刻间丢盔弃甲，用尽全身的力气，弱弱地“嗯”了一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