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的时钟滴滴答答地走着，距离张南木被郑盼推进去已经十分钟。

聂司突然焦灼起来，他推了一下宋寒林，想要让他过去帮忙的话还没说得出口，就听见隔壁门甩开的声音，而后是一阵踉跄细碎的脚步声。

张南木出来了。

宋寒林拍了拍聂司的肩膀安抚道，“别出来，我来处理。”

而另一边的张南木提着发软的身体根本走不了多远，随机拧开了一间没人的房间进去反锁躲着。

他浑身发烫，发.软。甚至一步都没迈出来，就倒在地毯上，整个人昏迷过去。

*

宋寒林处理完郑盼的事，又回去隔壁的房间找聂司。

烟气袅袅，房间昏暗。要不是香烟的星火凉着，他差点看不到聂司在哪。

他把大厅捡来的手机递了过去，“喏~张南木的手机。”

聂司接了过去，“人呢？”

“你问哪个人？”宋寒林故意逗他。

“张南木。”

“放心，我看着他进了另一个房间。秦叶一说那个药劲不大，没什么问题。”

沉默了一会，聂司把烟熄灭，“别人都说我们两个挺像，你看现在看出区别了？”

宋寒林想到了苏鹿，忍不住嘴角上扬，“我跟你的情况不一样，你为了张南木好要逼他出国，我为了她好，要成全她出国。”

“错了，”聂司纠正道，“我是为了他跟我一起，不择手段。你是为了她好，可以不跟她在一起。”

“我没有可以不跟她在一起。”宋寒林反问，“异国恋就一定得分手？”

“不是一定，我只是喜欢一切都在掌控中的感觉。我没你有信心，我怕意外。”

“我没有信心，我也怕意外。”宋寒林从桌上抽出一根烟，“可是我必须这么做。”

“换作我就不这么做，有一百个方法让苏鹿留下来不出国，我就用尽一百个。可是你舍不得，”聂司凑近，看着他缓慢道，“你不要后悔。”

“嗯，你非要贬低自己把我衬托得这么伟大我也没办法。”宋寒林下巴朝张南木房间的方向扬了扬，“怎么打算？”

“当做什么也不知道。”

“行！”宋寒林站起身来，“你在这里守着他吧，我先走了。”走没几步，他又回身提醒聂司，“把手机给方汀，别被捉到把柄。”

*

张南木意识清醒时，已经是隔天的中午。身体无力，后背全是虚汗，他呆呆地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过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慢慢支着身体起来，一步一步走向卫生间。

舒适的热水从头淋下，“哗啦啦”的水声把张南木的思绪一点点拉回。

昨晚一幕幕在脑海中重复，下嘴唇的刺痛无比清晰在提醒他——

昨晚他差点被郑盼给强了。

操！

奇耻大辱！

张南木越回想昨晚的细节，越血气上涌，这事他跟郑盼没完！

匆忙换完衣服后从房间出来，张南木凭借着昨晚的记忆到大厅的沙发处找手机，可惜那里已经被收拾地一干二净，连灰尘都没有。

现在是下午两点，酒吧还没开业。整个空间沉闷又昏暗，张南木缓慢地走下楼梯。

楼梯厚重的毯子就跟昨天晚上的触感一样，踩上去没有声音，又软又厚实。

“靠！你现在才醒！”

楼梯拐角处的吧台传来方汀的声音，“那么能睡，老子十二点起来等到你现在！”

“你怎么在这？”张南木愕然地看着他。

“你是不是睡傻了？昨天晚上我生日我不在这在哪？”方汀招呼他过来，“怎么说你也是在我的生日喝醉，我总不能放下你直接回去吧？”

张南木生硬问道，“昨天打你电话都没听，你怎么知道我喝醉了在这休息？”

“服务员在这捡到你手机，又说楼上有个包厢被锁了，我猜是你。”

“你昨晚喝到几点？”

“三四点吧，秦叶一那sb非要跟我喝酒。”

三四点，还好，方汀应该什么都不知道。

张南木悄悄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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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