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月心忍住就要大骂的冲动,“难道我生得贱?”
“不是。”申宙泽的笑容又变得温柔,“因为这证明我心里仍有你。”
“屁。”月心拖着行李箱转身就朝另一方向走,却又被申宙泽迅速拦住。
“申宙泽,你干什么?我上班快迟到了。”月心大怒,向他挥舞起拳头,虽然这拳头大小和力度在他眼中也许很好笑。
申宙泽站定在她面前,将她的路拦得死死的。
“我一直等你来找我,”申宙泽说,“等你走投无路时来找我,可你一直没来找我。”
“我为什么要来找你?”月心愤怒。
申宙泽定定地看着她,“你已经半年没来找我了。”
月心怒极反笑,还笑出了声,“还要我再说一遍吗,我为什么要来找你?”
申宙泽猛地扬起手,扬得高高。月心吓了一跳,以为他要打她,竟不自觉地退了两步。
申宙泽盯着她,字字有力地道:“我真想打你,真的想。”
“你神经病啊!”月心飞快拖起行李箱,想从他没留意的一个方向溜走,却再次被反应迅速的他堵住。
月心松开行李箱,双手一摊,“申先生,你说你想怎么样吧?”
申先生原本铁青的脸却变得温和,温柔款款道:“没想怎么样,就想你同我回家而已。”
“你有家的,申先生。”月心说道,“你和总统先生的豪宅才是你的家。”
“不,只要有你在的地方,这个地方才是家。”
“你要搞婚外恋吗?”月心问道,“我可不想当小三,我平生最恨破坏别人家庭的人。”
“我和他的婚姻长不了。”
“那等你离婚了再说。”月心说着拿起行李箱又要走,又被申宙泽拦住。
月心简直无可奈何,完全拿这个男人没办法,差点就要哭出来,“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啊?我跟你真的不可能的。那天早上我不告而别,就是想告诉你,我和你不适合。我不想和一个心机深沉、心理变态的男人在一起。”
申宙泽也一副要哭出的表情,“你骂我!”
月心被他的反应弄得一怔,他难得这么弱势。
申宙泽却仿佛立即抓住了她的弱点般,突然变成了可怜兮兮的小男孩,满脸委屈地说道:“我小时候遭了这么大的罪,你也不同情我,还要欺负我离开我,你忍心吗?”
月心说道:“我同情你,很同情你,可这并不表示我要把我的爱情放在一个与我差距太大、随时可能离开我并且有掌控欲的男人身上。”
申宙泽含笑:“你终于说出来了,你真正在意的,是我的掌控欲。”
“你发明提线木偶不就是为了操控别人。”月心说。
“你是如何知道的?”申宙泽问。这是他忍了半年才问出的问题。
“做梦梦见的。”
申宙泽微微一愣,但未搭话,而是猛地握住她的手腕,“跟我回家,现在。”
“不,我才不要被你包养呢。”
申宙泽扬声大笑,“我要你给我做家务,我的小保姆。”他的手中出现一张纸笺,“这是人事部昨天刚下的,你被暂调到我身边做清洁工。”
“啊!”月心瞪大眼睛,不敢相信,“我是跟公司签的合同,不是跟你签的。”
“可我是公司最重要的艺员啊,”申宙泽笑得让人越发想揍,“我的清洁工现在生病了,几个月都来不了,公司只能另外给我找人了。”
坐上玛莎拉蒂的瞬间,月心有种入了大坑的感觉。来来回回,兜兜转转,还是落入他的手掌心。
为什么会这样?月心欲哭无泪,想问问上天,想问问智能系统,可这两者都不会出现。
***
重返旧地,月心恍如隔世。
站在门前,竟然有些踌躇。
深红镶金边的柔软地毯,朱红色的雕花墙壁,维多利亚时代的画框,还有精美雅致的橡木餐桌和金黄色的复古壁炉。
申宙泽将她拉了进来,她慌了,“哎,我的行李箱还在外面。”
“就你那些东西,”申宙泽鄙夷地道,“扔了算了。”
“不行。”她大声嚷道。
申宙泽先将她拉进去,才返身将她的行李箱拎了进来。
她站在客厅中间,抬头看着高高的天花板,突然想起第一次来这里的情景。
那时,她是他的杂务助理。
现在,她是他特聘的清洁工。
她和他之间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关系?
“在想什么?”申宙泽不知何时搂住她的腰,在她耳边灼热道:“在想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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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金发娃娃还有更多的秘密,将在下一集进一步揭示,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