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才注意到他的腰身还佩着一柄银色长剑,剑身还镶着一块红宝石,忍不住伸手想摸一下,却被他厉声喝止,“别动!我的剑可是不能让女人碰的。”
她悻悻地收回手,“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一柄剑吗?”
他紧抿嘴唇,并不回应,却是更紧地握紧了剑。
“喂,”她小声对他说道,“你别生气,我以后不再碰了好不好?”
他这才开口:“今天是我第一天当上侍卫长,爷爷说万不可让女人碰我的剑,那会染晦气的。”
她扑哧笑出声,“哪来的谬论……”
蓦然之间,她的笑容僵住——第一天上任?系统曾告诉她,“穿越女移情别恋,爱上了身边的侍卫长”。
她立刻问:“你现在是王宫哪里的侍卫长?”
他本不想回答,可见她神色颇为紧张,便勉强应道:“所有宴厅的侍卫长。”
她震惊得胸口剧烈起伏——也就是说,他现在不是穿越女身边的侍卫长,还没有和穿越女在一起。
也就是说,她救了被封在玻璃瓶里的君主的灵魂后,被君主带回了从前——穿越女还未和侍卫长发生感情之前。
“你……”她指着他,一时舌头打结,说不出话来。
他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你怎么了?还有,不要用手指着我,太无礼了。”
他说着便以一个漂亮的姿势跃下了山石,“再见,小姐。”
“喂,你等等,你叫什么名字?”她也迅速爬下来,在后面追着大声问,“我上哪儿可以找到你?”
她想帮他,她不想这么漂亮的一个男人被砍了脑袋。
可他很快就在夜色下的花园不见了踪影,她气极败坏,跺跺脚,“哎,真是个短命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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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宽阔华美的巨大宴厅,晚宴仍在进行。
三四个满面焦灼的侍女一看到她,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连忙奔过来拥着她走向高高的王座。
穿越女已不见了踪影,只有金色华袍的君主独自在饮酒,周身散发出浓烈的酒香。
当她被侍女们强行塞到王座上时,偌大宴厅还有过短暂的安静,随后又恢复热闹与喧哗。
“你生气了吗?”美貌君主并不看她,握着黄金制成的酒杯,仍一杯又一杯地优雅喝酒,一旁捧酒壶的倒酒官的双手就没停过。
她知道他指的是刚才扔下她不理,与穿越女亲亲我我的事,便向椅背一靠,浅淡一笑,“我为什么要生气?”
君主这才看向她,忽然问:“这个侍卫长也就一张脸过得去,你们怎么全都会看上他?”
她颇为惊异,他怎么对她的动向了如指掌?
“他长得帅呗。”她回答。
“我长得也不差啊。”君主说道:“除了身高比他差一点,其他的都毫不逊色。”
他显然有点郁闷。前世输给了这个侍卫长,今生似乎又要输给他。
她说:“你是君主,他是属下,你怎么会想着与他比,这只会让你掉价。”
他扯了扯优美的唇角,似笑非笑地说道:“我不是在与他比,我只是很好奇你们女人的眼睛长在哪里,到底是长在脑袋上还是脚趾下?”
这是讽刺她与穿越女的眼光太差?
“但是没有关系,”他的笑容异常美艳,又异常冷漠,“我不屑与你们女人计较。爱我也好,不爱也罢,随你们的便。”
她愣了一下,他盯着她又说道:“看在你是我的救命恩人的份上,我可以容忍你接近侍卫长。但我必须提醒你,他的命运必将凄惨,你若不想被连累,最好离得远远的。”
她想起曾经梦境里遍布尸体、血流成河的石彻大厅,他被人一剑刺穿心脏,却极端正地坐在王座上的场景;又记起他曾对她说过的一句话:“当仇人血溅你满脸时,你会有种无与伦比的畅快感。这种感觉胜过征服一切□□美色。”她打了个冷战。
“你……”她想对他说些什么,却发现无从说起。
他却是淡漠一笑,撩起长袍,优雅走下王座,在几个高大剽悍的黑人卫兵簇拥下离开,竟是不告而别。
她突然醒悟。这个君主真的是被伤到了。他之前对穿越女的百般呵护与温柔全都是假象,此次重生,他必会报复,且心中已有了谋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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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含英猫”的长评,谢谢~~吼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