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三人出发的时候,刚下了一场雨,碧空如洗,正值晴天骄阳,叶梓榉跨腿迈过一小滩积水,又转身走回了客厅。
金子正在逗弄那只鹦鹉,叶梓榉站在门口冲他喊道:“嗳!看你很讨厌我似的,我走啦!你以后可再也见不着我了!”
金子踮脚把鸟笼挂在铜架上:“你要回家了吗?那你赶紧走吧!”
叶梓榉听他这逐客的语气颇有些生气,还好离愁别绪取代了他的生气,他迈进一步说:“嗳,其实我没想欺负你的,就是看你像个瓷娃娃一样,又乖又听话,就是不肯陪我玩,我看了就生气!”
金子心有所感,以前龙彧麟不肯陪他玩,他心中失落之余就是生气:“那你还来我家吗?”
叶梓榉悻悻地摇了摇头:“我要回南洋了,我爷爷在那里,我爸爸、大伯、二伯都要去呢,再也不回来了。”他顿了顿又说:“喂!你有没有觉得有点舍不得我啊?”
金子搜检自己的内心,好像并没有,虽然叶梓榉很讨厌,金子想还是送他一点分别礼物好了,金子恋恋不舍把鹦鹉笼子取下来送他,这可犯了叶梓榉的大忌讳,他气呼呼瞪了金子一眼,转而跑回汽车上去了。
一屋子的吵闹都跟着叶梓榉离开了,金子陡然被寂寥感包围似的,在客厅里走一圈,刚上了楼,那鹦鹉又在学舌:“说我是坏蛋,就他是好蛋,金子是个好蛋、是个好蛋。”
这场宴会后,与他们一同消失的还有白弘麒。白礼贤和龙天下说了这件事,一开始怀疑是杜门的人蓄意报复把弘麒反绑了,然而并没有这回事儿;龙天下又让人把不久前赴宴的千金小姐都盘查了一遍,依旧无果,一个大活人就这么不见了,怕是除了龙彧麟没人知道他的去向。
龙彧麟犹豫再三没有说出实情,只是告诉二人,白弘麒不想给他打下手,自己闯荡去了,至于去哪儿?他真不知道。
白礼贤听了这话大动肝火,白弘麒总是不按照自己规划的路线来走,长此以往他还不得上天。龙天下就此事态度还算开明,他认为龙家的孩子,只要想闯敢闯,在哪里都能有出息,管着他倒是束缚了他。
白弘麒现在闯不出什么名堂,也就只能闯进安维民心里。
龙天下的话白礼贤听了大半辈子,这话对,可他不免要担心,白弘麒满打满算才二十岁,说话做事都不圆滑,又是冷淡性子,就怕他闯出祸。他嘴上应允,心里却想: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弘麒找回来,我已经够对不起爱媛了,不能再让弘麒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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