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钱?”还有这等好事?这人的大脑没什么问题吧!做生意不要钱,咱今儿算是遇到头一家了。不过看淼音楼古里古怪的,想必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确实不要钱。姑娘现在想知道什么,尽管问!”
他终于将托着下巴的手放了下来,露出整张坚毅的脸,是个三四十岁的老男人,更有着一张可笑的中间凹进去一块的下巴。怪不得喜欢用手挡着脸呢!
“既然你们这么大方,那么是否可以奉送我一个消息,算是满足我八卦的心理?”
和尚样的男人脸黑了,眼睛也红了。看来显然气的不清。他的身体甚至小小的晃动了一下,看情形有跌倒的冲动。
“姑娘快问,否则我就要收钱了!”
“好吧,好吧!”我连连应道,神色也由刚才的嬉笑变的认真起来,“挺好,我要打听三个消息。第一个消息,迦楼罗是谁?”
这个名字刚一问出口,那人的嘴唇动了动。我淡淡地睨了他一眼继续道:“第二个消息,水波是谁杀死的?至于第三个,我想知道东篱国来使中那个赫里是谁?”
等我说完这三个问题。和尚的脸已经黑的像锅底了。过了好半天,也没见他开腔。怎么,这人想反悔?
我冷哼了一声,怒极反笑。今儿若是得不到我想知道的东西,那我就杀了这里的所有人。
无边无际的黑暗将我包裹住,无形是杀气也慢慢地蔓延开来。那人就这么定定的看了一会儿,才悠悠的站了起来。
“姑娘真是会打听消息,居然一下子就问了三个每一个都价值万两以上的消息。鄙人真是后悔没有收钱了!”
也幸好你不收钱。我暗自腹诽,否则我可没那么多银子。别说万两了,就是现在让我掏出一百两都没有。若是被人知道,我身上没钱居然还敢装大爷,怕是会被人活活打死。
和尚样的男人走到了身后。这时我才看清,他的身后是一排书架,上面整整齐齐码放着一个个的卷轴。每一个上面都印着火红色的朱漆,是一个奇怪的标志,像是一只鸟。
他先是在卷轴里找了一阵,然后翻出了三个卷轴朝着我抛了过来。我连忙伸手接住,卷轴里暗藏的气劲也被我轻松化去。
“小人!”我啐了一声。居然还搞偷袭这一套,真不是什么好鸟。
气归气,我还是连忙打开了卷轴急急的查看了起来。先翻到的是关于那个迦楼罗的资料。
迦楼罗,第一杀手,年龄不详,男,出生不详。然后不管我拉开多长,直到我把卷轴整个打开,偌大的白纸上只寥寥的写了这么一小排字。
“迦楼罗的资料就这么一点?”就这么一点东西敢收人一万两银子,黑店,果然是黑店。
“即使这么一点东西,还是拿了我们楼里十几个精英消息探子的命才换来的!”
我沉默不语。看来这个迦楼罗果然够神秘。若是迦楼罗是男的,那么就不是我了。因为我是女人,百分之百,千真万确的女人,这个可是不用怀疑的。
对于接下来的东西我也不抱什么希望了,果然关于水波是被谁杀死的,也只是少少的三句话。
淼音楼水波,花魁,实际淼音楼消息探子。死于千机蛊,至于何人所杀,不知。
东篱国师赫里,非东篱人。只是在十年前出现在东篱,即当了东篱国师。此人擅于用蛊,其余一切不详。
“@¥¥%……&”我开始骂人。
“怎么,姑娘不满意!”
“满意你~妈个头!”
“恕我们就无能无力了。既然姑娘知道了您想知道的东西,那么可以移动尊驾了!”男人显然有些高兴,恨不得快点把我送走才好。
我也不屑在待在这里,什么天下第一的消息楼,骗子,整个一坑蒙拐骗的组织。
临出门前,我又回头看了一眼那个老妪的尸体,忍不住问:“她为什么要死?”
男人幽幽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一眼地上老妪的尸体。不晓得中了什么毒,才短短一刻钟的功夫,她整个脸上呈现出一片黑色,摸样有些恐怖。
“因为她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东西!”
他明明是对着老妪的尸体说的,可不知为什么,我感觉他话里有话,似乎在影射我一样。全身一阵发寒,我连忙推门出去了。
身后的矮门啪的一声关了起来,天色不早了。等我出了淼音楼,东方的天空已经开始泛白,这是快要天亮了。
“噬魂蛊,那是什么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