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若成诗,最起码要有四句,而我只有两句,当然是不可能通过了。
细细的观察了一番,大多数人还在埋头苦写,我也不着急,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从腰上的绣袋里掏出一个水灵灵的果子啃了起来。
一炷香的时间很快就到了,我一个果子还没有啃完。以菜芽为首的几十个大汉挨个上去收诗。此时那些人的表情简直像是一出出唱剧,各种各样的,很有意思。像我旁边这位,苦恼的皱着一双卧蚕眉,抚着额头,一副病子西施的标准架势,就是人长的磕碜了一点儿。
“结果会在半个时辰以后宣布,请大家稍等片刻!”张妈妈扯开嗓子嚎了一声,然后带着那一群人鱼贯出了帐篷。
帐篷里的人我一个也不认识,实在闲得无聊,就只好继续啃果子。
突然一个人影跃入了我的眼帘,有些熟悉。那个人先前是不在帐篷里的,大约是刚刚进来,矮小的身影在人群中不是很显眼,但是却也醒目。毕竟这个帐篷里现在全是女人,突然冒出这么一个男人,或者说少年,还是很引人侧目的。
那个少年穿过人群,径直走到了帐篷最西边去了。在那里站着一个身穿蓝色水袖长衫的姑娘,侧对着我,只能看到她半张如玉般的脸和那梳的精致的发髻。
我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那个少年不正是淼音楼的阿四吗?奇怪,他怎么也到这来了。下意识的朝着西边的角落里移动,想要听听那两人在说些什么。
“横波姑娘,薛妈妈让我把这个东西交给你!”
阿四神秘兮兮的观察了一下四周,见没人注意到他,就从怀里摸出了一个白色缎布包着的东西,快速的塞到那个横波姑娘的手里。
横波接过来,看也不看就小心的收进了怀里去了。
“阿四,你回去告诉妈妈,她吩咐的事情女儿知道该怎么做,一定不会让她失望的!”
“这就好!姑娘没别的话,那阿四先回去了!”
“嗯,小心一点!”横波拍了拍阿四瘦弱的肩头,阿四又朝着他点了点头,转身就要朝外走。
一转身,不期然看到了我,他停下了步子,先楞了一下,然后疑惑的瞪大了眼睛。我冲着他笑了笑,他有些局促的朝着我点了点头,举步出去了。
果然没有认出来啊!横波,水波,这两人到底有什么关系,名字倒是挺像的。
“下面宣布最后的结果!”
张妈妈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她涂满了粉的脸兴奋的涨的通红,全身的肥肉有节奏的一抖一抖的。涂满了血红色的大口开开合合,吸引了我们全部的注意力。
“姑娘们的诗都很不错,不过我们只能选取最好的二十名。不过落选的姑娘不要气馁,你们下次还是有机会的!下面,我报到号牌的姑娘就到妈妈的面前来。”
她慢慢地从袖子里掏出一张折叠整齐的纸,展开,清了清嗓子开始报号牌。
“二百五十号……”
我还在思索水波和横波的关系,没有听见。
张妈妈见没有人上前,奇怪的咦了一声,继续报了一遍:“二百五十号,二百五十号的魅妖姑娘,在不在?”
好像有人在叫我的名字?我抬头四顾,正好对上张妈妈那聚光的小眼睛。
“二百五十号魅妖姑娘,在不在?”
啊?这是在叫我?我中选了?随便写两句不成调的诗也能够中选,我现在开始怀疑她们的选取标准到底是什么样的了。
不情不愿的举了举手,在张妈妈的示意下来到了台子的前面。接受其余众人或羡慕,或嫉恨,或不知所谓目光的洗礼。
接下来的其余十九位姑娘挨个的选了出来,而那个横波也在其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