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嘶的刹车声,骑车的男孩在单睿旁边停下来,她转过脸看到是他,面无表情的继续向前走。
男孩身穿校服,看着她的背影,短暂的几秒后向相反的方向走了。
走出一段路,回头见男孩没有跟来,单睿放慢了脚步。
今天一定要找到工作,她从口袋掏出几个硬币,身上仅有的钱,快要过不下去了。
不大不小的糕点房。生意看上去冷冷清清,店门的玻璃上却贴着招工启示。
糕点师学徒吗?透过玻璃从外看进去,一个拉着波浪短发的女人面无表情的站在柜台前。
手握在门把上犹豫着要不要推开门,一股力量搭在门把上,年轻的女子抱着几条法式长面包用肩膀推开门,进去的时候朝她看了一眼。
女子直接走向柜台与那女子交谈起来,一头到肩的长发,挑染成酒红色。
两人转向自己的方向,似乎在议论她。单睿撇过头,匆匆跑走。
对别人的眼神过于敏感,话语过于敏感,总的来说,她明白自己不惹人喜欢的个性。
人家都说春天的雨很滋润,在她的眼里,是暴动,像突如其来的夏雨,大点的雨珠啪嗒啪嗒的落在石板路上。行人纷纷寻找避雨的地方。她向来讨厌雨声,和雨落在身上的潮湿感,好像泡在盐水中的感觉。右边刚好是家cafe店,看到有人进去避雨,顺便买杯饮料。想想自己的口袋,她沿着街道加快了脚步。
下雨的十字路口是地狱的入口,路对面的信号灯交替。觉得有人在她的身后轻语,转过身来,后面的人微笑着推过她的双肩,整个人的重心向后倒去,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记得那人微笑着的嘴角,透着戏谑的神情。
雨水大滴的落在脸颊上,迎面而来的公交车失控的撞上她的身体,大弧度的飞出去。
伴随着尖叫身,重重的落在地上,她能感到带着温度的血液从她的全身各处流出来,嘴里的血腥味充斥着整个呼吸道。
被束缚的四肢,只剩下眼皮还可以动,看着渐渐围着自己的人群越来越模糊,她合上了沉重的眼皮。
在有记忆的最后一刻,有人在喊着她的名字。
会是谁呢?谁在喊我呢?不管是谁,都看不到了。一切都很安静。
主人,我们来晚了。戴着鸭舌帽的女孩为高她大半截的男子撑着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