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凝，我未来的每一件事，每一个瞬间，都有你的存在，那么你呢？你的未来都有什么？会不会……也有我的存在？……

李决疏的觉得眼眶发酸，是马跑的太快了，风太大了吧……又或者是，有灰尘入了眼……

一路疾驰到山崖边，李决疏猛然勒住了马。

“小凝……你究竟现在在哪里……”

桑暮凝睁开眼睛的时候，太阳已经西斜，她睡了差不多一夜带一个白天了，自己的身上披着越城寒的外衣，自己不远处有一堆火。动了动身体，好像浑身都要散架似的。艰难的转了转头，发现越城寒不在，刚想开口喊两声，却发现自己嗓子火灼似的。

刚醒来一瞬间的失神，桑暮凝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怎么了，不过很快她的神智渐渐清晰起来，这里应该还是崖底吧。

“你醒了？”越城寒抱着一些树枝回来，手上还有一条……蛇……

蛇？！桑暮凝看着越城寒利落的将蛇皮剥了下来，然后去了内脏，将蛇串在树枝上架在火上烤。

“你觉得怎么样？还冷不冷？昨晚我帮你把过脉，发现你的身体底子不太好，可能是以前的桑暮凝这几年不太注意的关系，你发热了一直在发抖，我生了火，然后在周围找了一些草药捣碎出汁液喂你喝了一些，这里没有锅碗之类的，所以没办法熬药。来，这里还有一点药汁，喝了吧。”越城寒走过来，递给桑暮凝一个叶子窝起来的碗状的东西，里面有一些绿绿的药汁。

原来是发烧，看来应该是伤口感染，可惜这个时代没有什么消炎药抗菌药之类的，不然两粒下去很快就可以见效。现在这些药也不知道有没有效，中药据说效果都会很慢。不过有的喝总比没的喝强，好歹也是越城寒帮他弄的，恐怕他昨晚一晚上都没睡吧。

突然桑暮凝好像想起了什么，的确一开始她觉得很冷，但是后来却很温暖……当时发热脑子昏昏沉沉什么都不知道，现在想来，那是一个人的怀抱吧……而且这个怀抱只能是越城寒的……桑暮凝突然觉得脸上有些发烫。

“怎么了？脸很红，更严重了吗？”越城寒的手贴上桑暮凝的额头。

“没事没事的。”桑暮凝赶紧装作喝药汁来掩饰自己的失态。

“嗯，这里的水很凉，我没给你喝太多。对了，这崖底没什么可吃的东西，我本来想把那掉下来的马肉弄来烤，不过那马被毒蛇咬过肉不能吃了，我只能抓一条没毒的蛇，你等会吃点吧，不吃东西好不了的。我刚刚探查过了地形，另一边有路应该可以绕出去，等你好些了我们再走。你家里人应该急死了。”

桑暮凝点了点头，这个人依旧冷冰冰的，但是确实是在真真切切的关心自己。桑暮凝看着忙忙碌碌加柴的越城寒，不知为什么突然觉得很开心，这个人是江湖上很多人害怕的魔头，却只为了自己如此温和温柔，说实在的，她不是不觉得骄傲和感动的。

“越城寒，如果我们走出去，你就要离开了，是吗？”

越城寒一直在拨弄火堆的手颤了一颤。坠崖之后，桑暮凝发热，他倒是没想到这个事情，如今桑暮凝一提，分别的无奈又回来了。

“嗯。”越城寒背对着桑暮凝，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