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澜一行三人在庆祝活动结束以后,没有继续留在酒庄,而是一起开车回了巴黎。回来的路上,车上氛围很安静。安澜由于做贼心虚,刚拐了人家的儿子,总觉得陆老师看她的目光有些诡异,头皮发麻地不敢直视人家家长锐利的目光,也不敢向陆烬衍发出求救信息,生怕奸情曝光,只能很没骨气的在装睡,看得陆烬衍是一阵的恨铁不成钢。
好不容易挨过几个钟头把自家父亲送回家,车里只剩下他和安澜,陆烬衍当然是不会放过她的。
“刚才你怕什么啊,让我父亲知道我们交往有什么关系?”
“不是怕啦,就是感觉很奇怪啊。明明是向他学画的,可是画技还没怎么学,却先拐了他家儿子。”
“你这是害羞,以后习惯了就好的。只要你不对我始乱终弃,我父亲很乐意你拐我的。”
怎么又是始乱终弃,难道她看起来就是一副乱过许多人的模样吗?
“严肃点,和你说正经呢。”安澜端起脸,一下子又垮了下来,“烬衍,我怎么觉得陆老师好像已经知道了我们的关系似的,一双眼睛似笑非笑的,看得我害怕。”
“真是个爱杞人忧天的傻丫头。”悠闲地拨开安澜额前的碎发,陆烬衍此刻的心情如果用一句古诗形容,那就是春风得意马蹄疾,唯一的区别是人家骑的是马,而他开的是迈巴赫。“如果我告诉你,我父亲早就知道了,你就不会像现在一样烦恼了吗?”
安澜果然是不烦恼了,因为她惊吓了。
“你开玩笑的吧?”
“没,我一般不拿这种事开玩笑的。”陆烬衍答得非常正经,嘴角真的一点也没有翘起来,只是那一双眼睛亮闪的出奇。
“怎么会这样啊,我什么也没说啊。”安澜不解,甚觉得老天爷对她不厚道。
“你没说,不代表我们什么也没做啊。刚才在酒庄上大家都是看到我们抱在一起的。而且更重要的是,我很早以前就像我父亲坦白过,我喜欢你这个事实了。”
他竟然早就说了???!!!
安澜不可置信地瞪着他,恨不得在他头上瞪出一个窟窿来。“陆烬衍,你可不可以不要那么不要脸啊,连这种事都和你父亲说,你想他以后要怎么看我啊。”
“当然是当儿媳妇看了,要不然还能怎么看。”陆烬衍回答的相当理所当然,心里想法良好的完全无视安澜的黑脸。
“你!”安澜气得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刚才一定是傻了才答应和你在一起,现在还可以反悔吗?”
“亲爱的,货物既出,概不退货。”
“难道没有三天包退,七天包换吗?”安澜垂死挣扎。
“不好意思,本店属黑店,无营业执照,不接受退货,更不允许换货。所以,这辈子你只能认命的做我一个人的傻澜澜了。”
嘶~~~~~~~~~~好酸啊~~~~~
安澜作呕吐状,“我怎么觉得你正一步步暴露你无耻的本性呢?果然只有距离才能产生美感啊。”
“你放心,我只会对你一个人无耻,反而是长久的美感只会造成视觉疲劳,对我们不好。”
安澜告诉自己要淡定,可她早已经出离了蛋腚。
“烬衍,你要生在二战多好啊,这样希特勒肯定被你说跑了。”安澜如是感叹。确实以这辩才无碍的功夫以及无耻的程度,定然是说遍天下无敌手,哪里是人家希特拉能比得上的。
“过奖,小生实在是不敢当啊。”
两人车上一番斗嘴,转眼就回到了安澜租的公寓。陆烬衍非说自己开了几小时的车,便赖着安澜让他进门。安澜觉得自己分明是引狼入室,而她这只小绵羊居然还要帮狼外婆泡咖啡,实在是没天理,可是一时又找不到赶他的借口,反而是他有一堆的理由。
大爷说他渴了——确实,和她斗嘴斗得那么哈皮,能不渴吗?
大爷说他累了——确实,他开了三个小时的车,累是正常的。
大爷说他怕出车祸——确实,现在是比较晚,开车路上是有些不安全。
于是,大爷说,今晚我就在这里住下了,安澜完全没有拒绝的空间。
一直听说法国男人很热情,说白了就是很开放,很随便,但安澜觉得眼前这个叫陆烬衍的,虽然平时道貌岸然了一些,但是好歹骨子里留着老祖宗的血,骨子里应该保留了一些作为中华传统妇男应有的含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