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三万走进厨房,随手捞起摆放在角落的扫地扫帚,清理李侯的作战现场,顺便借此转移自己的视线。
等做的时候李侯穿着这身也不错。操,在想什么?做是做菜的做。可是他如果真的这么穿,姚三万幻想了一下那个期待已久的画面。
“不行不行!”姚三万低着头小声嘀咕着。
“什么不行?”李侯抖了抖不小心溅到脚上的蒜皮,扭过头去盯着姚三万,“你刚刚嘀咕的什么?”
姚三万没料到会把自己的想法从嘴里突突出来,被李侯这一问杀得措不及防。他现在眼里满是情.欲,下面是靠他这么多年不断磨练才没立起来的,饶是想多看李侯一眼,这时也怯懦地不敢抬头,吭哧半天都说不出个所以然。一咬牙狠心把扫帚丢在一旁,灰溜溜回到自己的房间,只剩下厨房里的李侯盯着空气里漫溢的尘埃发愣。
“神经病吧他!”
姚三万一屁股坐到床边,猛吸了一口气,屋子里弥漫着淡淡的薰衣草香气,是床头柜上的蜡烛香薰在作怪。这香薰是月初李侯带回来的,说是公司同事告别单身每人送了一个。轮到他的时候正好还剩两个就全塞给他了。
姚三万一边嫌弃怎么脱单礼物送这么娘炮的玩意儿,一边小心翼翼拆开包装精美的淡紫色盒子。两个同样是淡紫色的玻璃托赫然出现在他视线里,形状怪异,姚三万的脸上一阵抽搐,李侯倒是挺淡然的,可能是先前就看过,知道里面摆着的是心型玻璃托。
一屋两室,一室一个,这倒没什么不妥的地方。
姚三万昨晚不知道抽的什么风,按说明书上的教程将蜡烛点上了,禁锢在淡紫色香柱里的香气瞬间迸散,沿着灯芯慢慢攀升,飘出一缕缕的甜美的薰衣草香,还惨杂着柠檬的清新,缠绕在姚三万周身。
姚三万只觉得眼前一阵晕眩,跳动的灯芯跟着他不均匀的呼吸开始扭动着曼妙舞姿,一股股青烟缭绕在周围,不断盘旋向上,随即化作不具象而又模糊的意象。恍惚间他看到了李侯,隔着雾气朦胧的玻璃,不停晃动着一丝不挂的身子,还带着一阵阵暧昧的喘息。姚三万不自控的将右手缓缓伸到下面,隔着西服裤不断抚摸自己胀开的欲望,压抑难捱。
这么多年虽然他也会躲在自己卧室,幻想隔壁心上人床上的姿态,偷偷地用手解决,但从来没有今天这么强烈的冲动,他快要忍不住了。如果他们从一开始就是陌生人,那一切都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再或者姚三万看见他的第一眼就表明自己的心意,那也不会是现在的局面。
可惜没如果,他已经压抑自己的情绪这么多年了,如果突然戳破如今和谐的生活状态,那会怎么样呢?姚三万不敢细想,都已经这样了,那就再等等吧,万一就遇到另外一个一见钟情的人呢?
李侯端着饭菜上桌,听到姚三万的房门打开,斜了一眼,“你怎么这么快就换衣服了?”
姚三万摸摸脑门上的汗,“太热了,屋里太热了。我要开空调睡。”
莫名其妙,他那屋的哪有什么空调,就一个落地扇,李侯卧室倒是有一个空调。他大学的时候倒是听说过,姚三万这个人怕热,寝室的空调晚上断电以后就不能再用了,有次半夜他出门上厕所,正好看到姚三万光着膀子站在走廊尽头背课本。他那时候以为这人好学,后来和同学聊天才知道原来他是热的睡不着。
可是偏偏这么怕热的人在合租时,将唯一一间带空调的卧室让给了他。
真是个怪胎。
“赶紧洗洗出来吃饭了!”
姚三万走进卫生间打开水龙头,挤了半瓶的洗手液出来,一遍遍地搓着双手,在心里狠狠责备自己,“真是畜生啊!人家李侯这么辛苦给你做饭,你却想着人家干这么龌龊的事情,还有没有一点廉耻之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