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大半夜,要好好睡一觉。”荀绚呼噜了一下舒颜的脑袋。
“罪魁祸首是谁呀?”舒颜翻了个大白眼,嗔怪道。
“我错了,你若乖乖的,我也不会闹这一出。”荀绚牵着舒颜的手熟门熟路的往寝殿走。
理亏的舒颜机智的选择了沉默,刚刚像个麻袋似的被荀绚抗在肩头,没有留意四周。这会儿看见木雕泥塑般的小毛子不由得大吃一惊,难怪觉得身边少了点什么:“这是你干的?”舒颜诘问身边的荀绚。
“嗯。”荀绚诚实的点点头。
“快帮他解开穴道。”舒颜十分着急。
而后他就看到荀绚右手一起一落,站着的小毛子变成了瘫着的:“你这是做什么?”
“他太吵,会影响你休息。”荀绚理直气壮毫不知错。
舒颜瞬间哭笑不得,无奈的叹了口气:“小毛子不会有事吧?”
“没事,明天就能醒。”到时候会全身酸痛,大概十天半个月也就恢复如常了,后半句荀绚在心里补充完:“别管他,赶紧睡吧,都快五更了。”
只一觉功夫,袭击自己的侍卫摇身一变变成了殿下的座上宾,小毛子茫然不解。虽然他有满肚子的问号需要释疑,但唯一确定的答案是这个假侍卫对殿下来说很重要。同桌而食同塌而眠,这样高级的待遇恐怕连亲兄弟都很少有,以至于小毛子每次看到荀绚的时候,内心惧怕又带点愤愤。
“你想好怎么跟我父皇说了吗?”舒颜忍不住开口询问,若荀绚真有法子,约摸早就说了。可两天过去了,他像个久居此地的人,怡然自得享受无比,仿佛忘了自己还有其他事情。
“当然想好啦?怎么?你急了?”荀绚微笑着,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我急什么?”舒颜嘀咕,又狐疑的瞥了荀绚一眼,看他十拿九稳的表情,当真会应对自如吧?舒颜倏地心头一惊,他别要剑走偏锋误入歧途,连忙道:“你可别动歪脑筋,他可是我父亲。”
荀绚闻言气笑了,用手指戳着舒颜的额头:“你一天天的在想些什么呢,我是那种匪里匪气的人吗?就算是,在岳父面前也得收敛点啊。”
“别胡说八道。”舒颜耳尖微红,用力扫开荀绚的手指头。
荀绚闷笑一会,正经道:“我之所以不立马去说,是想让你在家多呆几天,没想到你居然迫不及待要和我远走高飞。”
“谁……谁想啦?”舒颜心虚结巴,刚刚升腾起的感动立马消失不见。
“一旬够了没?再多时间我可不乐意啦。”
“我在独秀峰待了那么久,你在这儿多待几天就不行?”舒颜佯怒道。
荀绚撑着下巴瞅着他宠溺的笑:“只要和你在一起待哪儿待多久都行,其实我还挺想赖这儿不走的,被金屋藏娇的感觉真不错。”
舒颜瞬间满脸通红,眼前这个油腔滑调的家伙到底是谁啊?冷若冰霜的荀绚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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