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里的自己像个满嘴胡诌的大忽悠,瞪着个眼一本正经的在那儿胡咧咧,说什么自己家里有个很大的宝藏,还有个二郎犬在家坐镇,自己很聪明的,别想从他口里套出密码来。
……
我怕真的是个神经病哦。
南衍看着陶语眸越来越绿的脸色,勾着嘴角幸灾乐祸的冲人笑,“怎么样啊?想好自己要做哪种鬼了吗?”
陶语眸闷着头一门心思的咬筷子,耷拉着小脸不想说话。
烦死了,每次都被这人噎得没话说。
回到自己房间后,陶语眸望着一盒子散碎的拼图很是头痛。
这怎么说也得有个两、三千了吧,妈呀,我是不是疯了才答应要拼好?这还不胜重买个新的送给他。
算了算了,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自己造的孽,怪谁呢?
为了做到言而有信,陶语眸这些天基本就在家捣鼓那拼图了,左右自己放假也不上什么课,更不想出去搞那劳什子的兼职,于是就很自然的搁家对着那些个东凸西缺的四方块们摇头晃脑了。
而且最近自己......不太对劲儿。
刚好趁此机会静静心。
什么玩意啊!陶语眸坐在地上一脚踹开手边盛放拼图的小方盒,整个人幽幽的仰在沙发边上生闷气。
散落的拼图滚得到处都是,陶语眸只觉得这乱七八糟的玩意儿越看越碍眼。
南衍是不是闲出鸟了整这么大一拼图?!晃得人脑仁儿都疼!
这都三四天了,自己连整张拼图的1/50都没闹明白,这是个人都得疯吧!
越想越崩溃,越想越懊恼,陶语眸歪在沙发上打算先睡一觉。
管球他什么玩意儿,天大地大,哪儿有我睡觉重要!
然而事实却是,非常有骨气的陶哞哞在睡醒之后,又恨铁不成钢的把所有东西都给拾了回来,有几个不太长眼的方片片滚到沙发缝下面了,他还撅着屁股趴地上够了老半天。
真他妈是闲的蛋疼!
陶语眸琢磨了半天,觉得把拼图复原的这个任务实在是太艰巨了,于是他决定向南衍取取经。
最好是能告诉他怎么快速拼好这种的。
他站在南衍家门口犹豫了好久,思索着自己到底要不要敲响这个门。
自从上次在南衍家小住一晚后,他一直都没再去找过南衍,一方面是因为自己酒后失态觉得丢人,另一方面……
就是他觉得自己不太对劲儿的那个点。
具体怎么个不对劲儿呢?他也说不上来,就是见了南衍人吧,他就总容易脸红红、心跳跳,宛如一个十六七岁怀春的少男少女。
呃,少男,没有少女。
他觉得这不是喜欢,就是因为乔尉才让他形成了错觉,可怪就怪在明明乔尉和这样性格的南衍有着截然的不同,但自己却还是深陷其中模糊不清。
本想着借拼图这个机会让自己一个人呆着好好冷静几天,谁承想到头来静心不成还又得贴上病原体去自寻死路。
啊,睁开你的慧眼吧,陶哞哞!
陶语眸呼了口气,终于还是按响了南衍的门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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