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先用澜苏这件事情耗着他,暗里再想办法消灭他自建的军队,釜底抽薪……”
“朕当日只想着怎样用他,没想反受其害。”
“优渥为什么不能为朕所用?”
“优渥为什么要帮澜苏?”
庆功一系列疑问。
“皇上,优渥一定是受了张书祁的患惑。”
“传龚雷大将军,抓捕张书祁。”
……
优渥被影之刃袍服卷了,一路出了皇宫。
耳边是呼呼的风声,袍服过大,优渥几次试着从黑黢黢的袍服里探出脑袋看外面,每一次移动都被影之刃稍稍用力一抖,优渥就重新滚回了原来位置。
“别动,小心摔死你。”影之刃暴戾的呵斥。
“你不是说两盏茶的功夫就能到斡月宫,这至少一个时辰的路程了。可怜我的手脚都麻木了。”
“我说了你别动。”
优渥绝对相信影之刃能说到做到,不敢再动,闭着眼睛,耳朵却尖利细听着外面的声音,除了风声,还是风声。
一阵一阵的寒冷朝她袭来,优渥觉得骨子里都浸入了寒冷的时候,她的屁股底端传来一阵难忍的痛疼,优渥被影之刃扔到了地上,终于到了目的地。
优渥摸着被撞疼的屁股,努力睁了睁眼睛,已到了月夜时分,暗淡的月光散淡地照着眼前的影之刃,身形晃撞,隐隐绰绰,优渥茫然四顾,他们身在一处荒山,野岭。星淡月光之下,整个山上焦土一遍,零星长着几根野草,秃子的癞痢头一般,稀稀拉拉在风中摇曳,更给人萧索苍凉之感。
似曾相识!
“这是哪里,是斡月宫山下?”优渥疑问,可是,斡月宫山林葱郁繁荣,哪里会是一遍枯寂荒凉。
“假惺惺问什么,自己犯下的罪孽,怎么一转眼就忘记了。”影之刃眼光狰狞,一步步走向优渥:“你今日必须清洗你的罪孽。”
“你要做什么?”优渥头筋络撕扯,一阵一阵的痛无缘无故袭来,她的头痛病又犯了。她皱着眉头,眼蓦然睁得很大:“终南山,这里是终南山!”
“亏你还有一点良知,还记得这个地方!”
优渥曾经被我思带来过这个地方:“我思,我思。”优渥的那一截断笛早被绿衣抢走了,没有断笛,优渥无法寻找我思,我思不知道为何一直没再出现了。
“你就在这华盖树消失的地方为我终南山做祭奠吧。”影之刃眼孔里都是血丝,在月光之下深寒冷怖,他走向优渥,每一步都走得地动山摇。
优渥艰难抵御着来自山涧的刺骨夜风,此时,她反倒不害怕了,沉郁问:“你要杀我?为什么这般恨我?”
“哈哈哈……”影之刃的笑声弥漫在整个终南山野,夜风急厉之下,比哭嚎都恐怖:“为什么,你还敢问为什么?”
优渥怔怔盯着影之刃,寒冷和痛疼让她意识越来越模糊。终于熬不住,软软堕落于地,像一只飘零无根的蒲公英,毫无声息的扑落。
“哼,你以为装死可以免过一劫?”影之刃尖尖五指,化为五只利箭,刺向地上一动不动的优渥。
那尖利的五指刺入优渥的一瞬间,影之刃手臂被一条绢丝缠住,随之一个轻盈的身影飘落于地:“不可杀阿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