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渥和黄泥巴一起移了床的位置,然后上床再睡。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屋里很快多处漏雨,一张破床被移来移去,……忽然哗啦一声,床散架了,四分五裂,床骨架垮了。
优渥满怀期望地看着黄泥巴,黄泥巴简直绝望了:“主子,我不能再消耗灵力……”为了节省灵力,她一直都在移床,而不舍得拿出灵力隔断……
优渥面无表情道:“黄泥巴,你如此舍不得消耗灵力,我们睡哪里?”
黄泥巴呆立不动,灵力来之不易,去如流水,她实在心中难受。
“主子,你变了。”
“受了这么多打击,能不变吗?”
“主子……我不想啊!”
“难不成叫你考盘主子亲自来修理床铺?”
提到考盘黄泥巴就怂了:“主子你这是威胁,赤裸裸的威胁,我抗议。”
“抗议无效。”
“哎!”
“黄泥巴你是拿出灵力修理床,还是拿出更多灵力造一个新床,你自己选吧!”
“修床吧。”黄泥巴拿出了灵力修床,却心疼得半夜未睡,黄泥巴最眷恋的看来还是她这一点灵力。
修好了床,优渥和黄泥巴重新睡下,黄泥巴忽然想到什么,道:“主子,你说我刚才为何这般顺利出去?”
应该是狐裘为了引开黄泥巴故意生了隔断,狐裘修为远在国师之上,在国师定制上产生隔断这一点很容易做到。
优渥却问:“黄泥巴,这个狐裘为何如此憎恨我,我前世做了什么?”
“主子,别想,睡觉。”黄泥巴的声音越来越轻,很快睡着了。
优渥把自己心头的意念抑制下去,还是无法入睡。黄泥巴的脸在昏暗光线下约隐约现,一种美丽而不透彻的模糊,就是这个精灵,它知晓优渥前世今生,却一言不吐,让她陷入深渊里,一个人博弈……
优渥意念渐渐也变得模糊,感觉就要临入梦中,却忽然一个激灵醒来,还有一个人让她无法很好入睡,那就是张风索。
张风索虽然在斡月宫修炼十年,文史兵书读了半座山高,道行修为却很平平,他受母命而来皇宫搅动朝廷格局,身上却带着与皇宫格格不入的气质,这改换江山的大业如果把期望放在他身上,结局一半为输。
张风索不能重用……哎!
只是,现在朝廷里发生了这样大的事情,不知道张风索会采取什么样的应对办法。
优渥担心张风索,张风索现在确实有点乱,优渥突然被贬,关入冷宫,风聆也被关入了制奴庭,以他的修为,他只要出手便会被厚潶抓住……暂时还不能动,只能旁观,再慢慢想办法。他很快想到还躲在清讫宫的厚潶旧皇,宫内发生这么多事情,不知道厚潶会怎样?他忽然担心起这个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旧皇来。
张风索决定想办法自己去一趟清讫宫。
说行动就行动,——清讫宫张风索和风聆去过了很多次,路道很熟悉,只是不知道路途之中有没有国师布置的设定,他拿出了一张很厉害的符箓试了一试。——这符箓是斡月宫主持莲池在他来宫之前赠送的,一共赠送了三张,不到特别时刻,张风索还真舍不得用。
符箓出去,一路畅通,看来国师再精明也有遗漏的时候,他对张风索没有起一点疑心,要不然这清讫宫的秘密应该早被发现了。
张风索又用了自己制作的很一般的符箓测试了一下路途风险,确实很安全,他才放心走到了围墙之下,越过了高高的围墙。
清讫宫还是像往日那般的沉寂冷清,张风索来到盐裕主殿,轻轻揭开了门上的符箓,喊:“厚潶皇上。”
可是,里面静悄悄的,空无人迹。
张风索脸色微变,再次喊:“厚潶皇上。”
厚潶皇上不知道去了哪里……
张风索的喊声带着一定的法力波动,震动了浮在半空的铁盒,啪的一声重重砸下来,那铁盒边封住的符箓因此绽裂,里面怪叫一声,呼的团出一团浓浓黑雾,急速冲向张风索。
张风索情知不好,连忙用一只手护住面门,另外一只手扯出一张符箓对黑雾扔过去:“妖孽,休得放肆,进去!”张风索扔的正是莲池给他的符箓,此时情形太急,张风索不得不再一次启用了上阶品的符箓。